第111章 交战白热化,“一桥派”的援军!【5000】
类别:
网游竞技
作者:
漱梦实字数:5471更新时间:25/02/21 21:56:37
论个人实力,原田左之助远远不能跟“新选三杰”(总司、永仓新八与斋藤一)相提并论。
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新选组的元老之一。
其实战经验之丰富,全新选组上下鲜少有人能出其右。
亲身上阵,并且一口气连杀数人的原田左之助,登时令全军士气为之一振!
十番队副队长松原忠司大喝一声:
“跟上队长!”
下一刻,便见松原忠司以身作则,亲率十余名队士,组成一个小型的“楔形阵”,径直扎入敌群之中,犁出一道血弧。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将士受到原田左之助、松原总司的感召,一个个勇往直前,奋不顾身!
跟叛军相比,守军有一大显著优势,便是掌控了江户城的武库。
江户几乎所有武库……甚至都不能说是“几乎”了,准确来说是全部武库都集中于江户城!
武库的重要性,自不必赘述。
幕府之所以将江户各大武库都布置在江户城中,就是为了防止叛乱、兵变。
不论是在哪时哪地,优良的武器都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
刀剑这类成本低廉、容易制作的“轻武器”,或许还比较容易弄到。
在各大城町的当铺、刀具店里,都能轻松买到一大堆便宜的无铭刀。
可长枪、薙刀、弓箭、枪炮、甲胄等“重武器”,就没那么容易弄到手了。
其中,便数甲胄最为难得,同时也最为重要。
在“南纪派”的密切监视下,任凭“一桥派”如何努力,也无法弄来足量的甲胄。
从某种角度来说,“筹集甲胄”比“培养死士”还要困难。
碍于生产力的有限,甲胄是极难制作的。
一套精良的甲胄,往往要花费数周、乃至数月去制作。
不仅如此,每制作一套甲胄,都要耗费大量的材料。
大批物资的流动,是很容易追查的。
一个不好,便会让“南纪派”顺藤摸瓜,抓到把柄。
甚至都不用审判,光凭“秘密制作甲胄”这一条罪责,就足以让“一桥派”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冷兵器时代,“私造甲胄”乃足以判死刑的重大罪责!
对“一桥派”而言,要想在短时间之内弄到足以武装全军的甲胄,就只能去攻占江户城的武库!
哪一方占有武库,哪一方就能拥有大量甲胄,进而在战场上占据显著优势——就凭这点,就足以将“武库”的战略重要性提至最高点!
当下的战斗,就很好地说明了“掌控武库与否”的差别。
但见守军武器充足,装备精良,人人披甲,头盔、臂甲、腿甲、锁子甲,一应俱全。
反观叛军……只有一小部分人拥有甲胄。
武器方面就更别提了,绝大多数人就只握有一把普通的无铭刀。
双方的装备差距之大,恍若霄壤。
不过,叛军并非一无是处。
尽管他们的装备乏善可陈,但他们具备守军所不能及的长处。
其一是人数。他们的兵力倍于守军。
其二则是斗志昂然!不惧死亡!
何为“死士”?
敢死的勇士,便为死士!
这两千死士是“一桥派”于近年来一点点积攒出来的秘密军团,其成员来源非常复杂。
有的人此前是无依无靠,连个名字都没有的孤儿。
有的人原本只是普通的农民。
有的人曾经是家道中落的下级武士。
他们或是饥寒交迫,即将横死街头;或是家庭出现重大变故,无力救治濒死的父母妻小;或是蒙受天大的冤屈,无人替其出头。
是“一桥派”收养了他们,给了他们住所、衣食。
是“一桥派”向他们伸出援手。
是“一桥派”给了他们挺起胸膛做人的机会。
正因蒙受了“一桥派”的恩惠,他们才能有今天!
这天大的恩情,他们无以回报。
他们唯一拥有的东西,就是这条命!
因为缺乏教育,外加上经常遭受“一桥派”的洗脑,所以在他们有限的脑容量中,只铭记了两个词:“忠义”与“报恩”。
事实上,他们对于“为什么要进攻江户城”,只有一个模糊的了解。
他们并不明白此举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杀掉青登和德川家茂后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他们只认准一件事儿:我要报恩!我要用这条命来报答“一桥派”的恩情!
诚然,新选组的向心力很强,无数将士视青登为偶像。
可是,“尊敬崇拜”是没法跟“誓死报恩”相提并论的。
新选组中尊仰青登的人很多,可真正愿意为青登而死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这无关士气、训练度,纯粹是人性使然。
再者说,新选组的将士们尚未从疲劳中完全恢复过来。
“第二次关原合战”与“驰援关东”在先,击退“法奇联军”在后,高强度的战事早已让他们疲惫不堪。
才刚打完一场恶战,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要打仗……实不相瞒,他们无不感到分外吃力,已然有着不小的厌战情绪。
一方喊着“克乱征寇”、“剿灭叛贼”。
另一方喊着“敌在江户城”、“征讨橘逆”。
一方占有物质层面的优势。
另一方则是精神方面占优。
反差鲜明的两方人马,斗得你死我活,使赤坂御门的土地染上一层接一层的血腥。
青登提早预料到“一桥派”会以赤坂御门作为主攻方向,故提前将主力部队部署于此。
事实上,这种事情并不难预判。
“三十六见附”的其他御门都完好无损,在缺少攻城器械的情况下,极难攻破这些高大、设计精妙的城门,唯独赤坂御门是空洞大开的。
这般情况下,傻子都知道要以何处作为重点进攻方向。
因此,青登只在“三十六见附”的其他御门部署最少量的兵力,以充作警戒。
虽然战斗才刚刚开始,但场面已无比血腥、骇人。
一柄柄刀砍向面前的对手。
一块块残肢残骸掉落在地。
这儿的新选组队士遭受围攻,还没来得及展开反击,就被乱刀砍死。
那儿的死士效仿原田左之助,闷头扎入乱军之中,却不知是实力不济,还是运气不佳,还没来得及施展本领,就让某人砍了脑袋。
七、十番队的队士们并不擅长步战,那强烈的疲惫与挥之不去的厌战情绪,确实是让他们的动作变得迟钝起来。
可即便如此,他们那强悍的纪律性尚在!
只要纪律尚在,那战力便存!
但见他们进退有据,根据战场情况灵活地变换队列、阵型,化解了一次又一次危机,挡住了一场又一场进攻。
对面的“死士军团”亦不可小觑。
新选组的顽强阻击并未让他们气馁。
“不要慌!对手是新选组!这种程度的艰险,早已在我们的预料之内!不是吗?”
“我们的兵力在他们之上!不要单打独斗!”
“攻击那个操使长枪的家伙!他是新选组十番队队长原田左之助!快杀了他!”
流畅的动作、沉着的心态……不难看出,这些死士一定经受了相当严格的训练。
每一位死士都拥有着相当出色的身手,其中有不少人的剑术水平达到“目录”水准,极个别人甚至拥有“免许皆传”的实力。
原田左之助可没法像青登、总司他们那样,能够像在自家原子里散步一样,在敌群之中轻松自如地反复冲杀。
在遭受敌军的围攻后,原田左之助立时不复方才的从容、潇洒,他且战且退,好不容易才撤出重围。
这时,后方的七番队副队长中泽琴猛地大喝一声:
“前边的人都退下!火枪手上前!”
伴随着中泽琴的这声呼喊,后方传来嘈杂纷扰的脚步声。
少顷,一大伙儿火枪手——总计三十来号人——一口气奔至战线的最前方,分成两列,前排半蹲,后排站起。
这些火枪都是从武库中取出的新货,铮亮的枪管焕发出明晃晃的光泽。
怎可惜……青登现在极度缺乏善使火枪的军士。
七、十番队的队士们从未接受过相关的训练。
他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勉勉强强凑来这三十来名懂用火枪的士兵。
中泽琴站在火枪手们的身旁,高声下令:
“举枪!射!”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这么稀疏的弹幕,自然是不能指望它能起到什么瞩目的战果。
弹幕呼啸而过后,只有三人中枪倒地。
虽然杀伤很小,但这骇然的声势确实是狠狠打压了对方的气焰。
在发枪的同时,枪阵后方还有弓手们在放箭。
弹丸与箭矢一起袭来,“死士军团”的秩序瞬间出现紊乱。
虽然他们缺少精良的装备,但他们有着弥补的手段。
“投石!快!”
上百名死士伸手探怀,摸出简易而结实的投石索,向新选组抛掷石雨。
一枚枚石子飞上半空,划出利落的抛物线,而后如雨点般落向新选组的阵列。
单论先进程度,俯拾皆是的石子自然是没法跟箭矢、弹丸相提并论。
可论杀伤力的话,这些看似普通的石子可不容小觑!
若让它们落到脑袋上,即使不死也得重伤。
即使穿了头盔,也没法完全抵御石子的冲击——这就是钝器的厉害之处。
霎时,不少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石雨给砸中,乱了阵脚。
“死士军团”趁机上前,展开追击,力图一口气推进战线。
没成想,他们刚一迈步,新的大喊登时传来:
“长枪阵!上前!”
火枪手与弓手退下,长枪手取而代之。
四十余名队士手持正儿八经的三间枪,加入战场。
一间约为1.818米,三间即为5.454米。
便如方才的火枪阵一样,这些长枪手也分成前后两列,后排的人与前排的人交错着,后排的长枪探过前排的间隙,两排长枪直指正准备拥上来的敌群。
原田左之助大喊:
“冲啊!”
下一刻,长枪阵动了起来!
他们像极了缓缓启动的坦克。
先是慢跑,然后不断加速!一股凛然的杀气扑面而来!
不消片刻,他们就闷头扎入敌群,一眨眼间就犁出无数血珠!
“死士军团”的攻势尚未发起,就又被打了回去。
在正常情况下,除非动用远程武器,或是也用长枪来迎击,否则面对这种结阵冲锋的长枪大阵,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将近6米的长枪……单凭掌中的一把打刀,如何抗衡得了?
日本人又普遍是身体发育不良的矮矬子,所以面对这种长度的长枪,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即使是青登,正面对上这种“三间枪大阵”,也得暂避锋芒。
……
……
青登遵守了“不可战斗”的医嘱。
在抵达赤坂御门后,他始终待在后方。
他与岛田魁站在一处高地,静静地观察战场、研究战况。
起初,两军打得难解难分,斗了个旗鼓相当。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精神的力量终究是不敌物质的差距。
姑且不谈长枪、弓箭、火枪的杀伤力,光是那100%的披甲率,就足以令“死士军团”焦头烂额。
渐渐的,战场的天秤开始出现倾斜,向着对新选组有利的一方倒去。
侍候在旁的岛田魁见状,兴奋地叫嚷道:
“主公,太好了!我军已然占据优势!我们就快赢了!”
青登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岛田君,别高兴得太早。”
“战场瞬息万变。”
“在彻底决出胜负之前,都不可以觉得自己赢定了。”
青登的责备让岛田魁好不尴尬。
他乖乖地低下头,向青登致歉道:
“是,属下浅虑了。”
青登平静地转动眼珠,又扫视了一圈战场后,说道:
“击退‘一桥派’的这伙死士,并不困难。但……我就怕对方有援军。”
岛田魁闻言,满面不解地歪了歪头:
“援军?‘一桥派’还能有什么援军?他们总不能又掏出上千死士吧?”
青登沉下眼皮,眸光深邃:
“‘一桥派’肯定是没有死士了。不过,他们仍有‘潜在的战力’。”
说罢,他对岛田魁下令道:
“去向左之助传令,让他们加紧攻势!不必留手,以最快的速度击溃叛军!一定要快!”
……
……
江户城,某町民地——
“老婆!拿上所有行李,快跟我走!”
“怎、怎么了?”
“打仗了!真的爆发内战了!趁着还没受到牵连,赶紧离开江户吧!”
“这这、这……怎么会这样……”
拖家带口,急急忙忙地逃离江户——类似的场面,出现在江户各地。
“年味”轰然消散,战争的紧迫氛围再度降临。
百姓们已顾不上过节,只想赶紧离开江户,远离内战的硝烟。
可惜了……好不容易才恢复些许烟火气的江户,又变得冷清、起来。
说来怪异,当下虽有无数人想逃离江户,但与此同时,又有无数人志愿留在江户。
……
……
江户,某武家地——
“我决定了!我要参战!我要跟一桥公并肩作战!”
某武士神情坚定地这般说道。
他这一席话,引得周围人纷纷投去惊诧的目光。
“什么?你要参战?”
那名武士用力点头:
“没错!我要参战!我要加入一桥军!”
他话音刚落,立即遭来驳斥:
“你疯了吗?不要乱来!这不关我们的事!别瞎掺和进去!安安静静地作壁上观便好!”
“是呀,眼下局势未明,谁是忠臣、谁是奸臣,犹未可知。在局势完全明朗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那武士瞪圆双目,面露怒容:
“你说什么?‘这不关我们的事’?此言差矣!今日的战事,跟我们息息相关!”
“大树公倒行逆施!引入夷狄的武器、兵法,意图组建所谓的‘新军’!”
“对于大树公的这一错误行径,一桥公没少做出批判!”
“我坚信一桥公的为人!也坚信他能让幕府、让吾等武士重拾起昔日的荣光!”
“不论如何,我都要跟一桥公站在一边!愿意跟我一起上阵的人,就随我来吧!”
说罢,这武士不再多言,也不再停留,毫不踌躇地转身离开,向赤坂御门而去。
他的朋友们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不消片刻,便有十数人抬脚追上这名武士!
在赶往赤坂御门的路上,他们不断遇见志同道合的同伴。
“你们也是去支援一桥公吗?”
“没错!‘南纪派’倒行逆施,向夷狄献媚!我早就看‘南纪派’不爽了!”
“我早就觉得橘青登不对劲儿了!他一定是奸贼!”
“博取功名富贵的时刻到了!”
……
……
江户,某武家地——
“无耻!实在是太无耻了!那个一桥庆喜胆大至斯!竟敢发动政变!”
“别激动,对我们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个大好良机。”
“你这是什么意思?”
“让一桥公来做我们的新将军,说不定是一件好事!根据一桥公目前传达出来的态度,他无意组建‘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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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末尾其实已在明示“一桥派”所拥有的最大优势,这优势可不容小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