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 三分乔毅(求保底月票)
类别:
玄幻奇幻
作者:
沙拉古斯字数:6913更新时间:25/02/18 22:43:28
无边城,侯爵府,东院。
年尚游站在李伴峰对面,碘的笑着。
李伴峰也笑:「大学士,又来了,事情商量的怎么样了?」
年尚游的胡须颤动了两下,语气之中满是羞惭和无奈:「王爷,我家主人答应了。」
「又答应了?」李伴峰表示没听懂,「都答应什么了,你给我说说。」
年尚游深深吸了一口气:「王爷,这非得我说出来么?」
「你不说出来,我也听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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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尚游咂咂嘴唇,点点头:「行,我说,封地的事情,我们家主人答应了,
嚣都封给您,事前签契据,事后下文书!」
「好!」李伴峰赞叹一声,「回去和你家主人说好,让他把东西都准备齐全,来普罗州找我。」
「普罗州?」年尚游一晃鲈鱼脑袋,「这可不行,我家主人是大商王族,不能来普罗州,于礼不合。」
李伴峰一皱眉:「大学土,听听你自己说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我说礼?」
年尚游道:「那咱们就不说礼仪,说点实在的,我家主人是纯血的内州人,
他要是来了普罗州,货郎能饶他么?」
李伴峰笑道:「这事你不用担心,咱们既然是做生意,肯定有最基本的保障,只要你家主人别动了歪心思,别带来不该带的人,我可以保证他在普罗州的安全。」
年尚游道:「这不行,我们家主人有过吩附,生意得在朝歌做,别的地方一律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
「没商量,你还来找我做什么?等你商量好了再说。」李伴峰起身要走。
年尚游拦在身前:「王爷,我求您听我一句,就一句,不是我们没诚意,是因为一脉三枝,有一枝不同意做这趟生意,
咱们只能趁着那一枝睡着的时候才能动手,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能有什么办法把他带到普罗州,
王爷,话说到这个地步,您已经知根知底了,您是明理的人,我这些日子拼上性命,也就想做成这一件事,我求王爷再仔细想想,这趟生意确实不能在普罗州做。」
李伴峰盯着年尚游看了片刻,点点头道:「你在无边城等我消息。」
看李伴峰这有缓和,年尚游千恩万谢,把李伴峰送出了院子。
李伴峰也确实得给点缓和,经过一系列试探,他已经推算出了年尚游的主人。
要一等兵刃,要新地,要封地,对方都能给得起,站在年尚游背后的,明显就是商国当前最有权势的人。
商国最有权势的人明显就是乔毅,但乔毅不是一个人,因为他不止一个头。
他有三个头,其他两个头平时不能主事,甚至大部分时间都没有控制身体的资格,但现在乔毅因为祭坛的事情陷入了困境,对身体的掌控力减弱了,对整个商国的掌控力也减弱了,这种情况下,另外两个脑袋就有了想法。
「假设是朱进和谢功想要和乔毅分开,乔毅肯定不会来普罗州,这个状况确实没法改变。」李伴峰把当前的情况告诉给了唱机。
之前两个人谋划时,唱机也想到了这一步:「他要是不来,相公就得把脸不大带去内州,可如果脸不大出了闪失,事情可就大了,
小奴之前也提醒过相公,脸不大要是落在内州手上,却比老火车的事情还要棘手。」
李伴峰点点头:「所以这事儿不能有闪失,我先去和脸不大商量一下。」
到了三头岔,李伴峰直接去了新君府邸,脸不大正逼着灯泡和中二喝油。
灯泡能坚持的住,一连喝了三碗。
中二差点火候,喝了不到两碗,扛不住腻,差点吐了出来。
李伴峰闻着油味,直皱眉头:「兄长,这也算是修行么?」
脸不大挺起胸膛道:「这当然是修行,还是最关键的修行,我正在教他们技法。」
李伴峰还是没理解:「技法是这么学的?」
脸不大把李伴峰带进了里屋,一挥油腻腻的袖子,屋子里遍布油脂,隔绝了声音。
「老七,你给我带来那些瓜子儿实在太好用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研究出来这么好的东西。」
李伴峰深表赞同,潘德海人品不怎么样,但他确实是人才。
脸不大拿出一把瓜子,递给了李伴峰:「这是我按他的法子培育出来的瓜子,这瓜子里边带着技法,有的技法能用,有的技法能学,就看你拿的是什么样的瓜子,
油修技太难学,我用能学的瓜子,榨了瓜子油给他们哥俩喝下去,他们很快就能把技法学过去。」
李伴峰默然片刻,突然两眼放光:「兄长,你说技法能用,是什么意思?」
脸不大略带鄙夷的看着李伴峰:「这还用问什么意思?这不明摆着么,你带过来的瓜子,有虚怀若谷之技,我培育出来的瓜子,自然会有油修技。」
「都有什么技法?」李伴峰的眼神越来越明亮。
「技法很多的,看我怎么培养,老七,你这是怎么了?」脸不大觉得李伴峰的目光,有点太热切了。
李伴峰干脆直说:「我想把一个三头人,变成三个人,这个技法能放在瓜子里么?」
脸不大微微点头:「能是能,但这里边有风险。」
「有什么风险,你仔细说说。」
脸不大拿了小瓷瓶,对李伴峰道:「好比说这里装了一瓶瓜子油,你拿去给他们喝了,他们喝下去之后,不会立刻分开,而是会陷入昏睡,
睡着之后,他们骨肉皮肤,连着五脏六腑,全都要分开,这下就非常的区险,能熬过去就算成了,熬不过去就算没了。」
李伴峰拿过瓷瓶道:「这是瓜子油带来的风险?」
脸不大点点头:「瓜子毕竟没多少灵性,用技法的时候掌握不好火候,娟子他们能顺利分开,那是因为我亲自用的技法,分寸拿捏的妥当,
用瓜子油把人给分开,分寸拿捏成什么样子,可就不好说了,要是对方体格精壮还行,要是身体虚弱,怕是连五成把握都没有。」
乔毅、朱进和谢功的状况,属于哪一种?
很明显,他们现在挺虚弱的。
李伴峰如果把脸不大带去朝歌,脸不大要承担很大的风险,整个普罗州都要承担很大的风险。
可如果不把脸不大带过去,乔毅就要承担很大的风险,稍有不慎,乔毅可能就死了。
乔毅要是死了,可怎么办?
他死了不也挺好的么?
那就把风险留给乔毅吧。
脸不大用了两天时间,给李伴峰榨了一小瓶瓜子油,交给李伴峰的时候,脸不大反复叮嘱:「老七,这油十天之内必须喝了,否则就没用了,
你可千万看好火候,能撑得住,就喝一瓶,撑不住,就喝半瓶。」
李伴峰道:「喝完了半瓶,药效不够,只分了一半该怎么办?」
脸不大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分不开也无妨,先对付着,咱们以后再想办法。」
李伴峰打趣道:「要是瓜子油还有剩,我就喝了吧,没准能分出来两个李七。」
脸不大摇头:「寻常人喝了没用,最多能喝出点油香味,我这技法不是把人拆开,是把人滑开,
三头人好比一朵花长了三个花瓣,只要油加够了,一滑就能掉下来,掉下来就算分开了,你这一朵花上就一个花瓣,掉下来还是一个花瓣,再怎么滑也没用。」
脸不大表达的有些抽象,李伴峰没听懂他的意思,只记住了一个结论,寻常人喝了瓜子油没用处。
李伴峰带上瓜子油,回了无边城,与鱼学士约好了时间。
年尚游高兴坏了:「王爷,您放心,您去朝歌这一趟,所有事情都由我家主人安排,绝不会让您有半点闪失。」
李伴峰笑而不语,如果去朝歌出了闪失,这闪失大概率就出在他家主人身上。
年尚游回了朝歌,很快就来回信,时间定在了三天之后。
李伴峰要再闯朝歌,唱机有些担心:「相公啊,谢功和朱进都不是善类,无论事成与否,他们都不会放过你,况且乔毅到底是什么心思,现在还不好捉摸。」
「娘子放心,我有把握。」李伴峰从红莲那里拿到了最狠的契纸,跟着年尚游,去了朝歌。
朝歌五重门,何家庆假扮成护卫,潜入了文渊阁。
护卫的人数确实增加了一些,但没有左安娜说的那么夸张,何家庆估算了一下,也就比以往多了三四成。
听着其他护卫闲聊,何家庆得知一部分护卫被调到了别处。
朝歌出什么大事儿了,连文渊阁的护卫都能调走?
守卫文渊阁的,据说都是乔毅的亲信,对乔毅而言,还有什么东西比文渊阁的契书更重要?
这些疑点暂时无从判断,当务之急,是找个机会把契书偷出来。
李伴峰到了朝歌三重门,三重门里遍布酒肆、茶楼、戏院,李伴峰进了一座戏园子,跟着年尚游到了二楼雅间。
戏园子里没有戏子,也没有客人,一直走到雅间门口,李伴峰只看到了一名侍卫。
这名侍卫长得不算高大,穿了一身花斑硬甲,四肢短细,上唇两根胡须长得倒是挺长。
看模样,这应该是一只虾,这样的卫兵明显适合水战,在戏园子里做护卫,
貌似不利于他发挥长处。
不过这事儿也能理解,能在这个地方做护卫的,必然是亲信,就算不是最能打的,也得保证是最可靠的。
进了屋子,李伴峰看到一道慢帐,推开慢帐再看,乔毅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朱进和谢功都在一旁醒着。
朱进对李七道:「你最好手快点,我们大哥睡了好一会,难说什么时候醒过来。」
李伴峰微微皱眉,朱进颐指气使惯了,却忘了他在跟谁说话:「我也想快,
定钱带来了么?」
朱进有些不满,没等他开口,谢功抢先一步说道:「尚游,把定钱呈给殿下。」
年尚游先拿来三份契据:「这三份契据对应三件一等兵刃,兵刃都在嚣城放着,事成之后,殿下即可去嚣城收货。」
李伴峰点点头:「这么说来,嚣城已经是我的封地了?」
年尚游又拿出来一份契据和一份文书:「嚣都的文书和契据都准备好了,自今日起,这就是殿下的封地了,
还有一座动城,眼下就在岸边等着,事成之后,且带着殿下赶赴嚣都。」
李伴峰连连点头,又问道:「新地呢?」
年尚游拿来了十对契书交给了李伴峰:「请殿下验看。」
李伴峰认真检查了一遍,契书这东西他十分熟悉,这些契书确实是真的。
年尚游道:「剩下十对契书也准备好了,等事成之后再交给殿下。」
「好!」李伴峰对这份态度十分满意,他从怀里抽出一张契书,对朱进和谢功道:「签了吧。」
这张契书的用纸,是红莲炼制的最狠契纸,由判官笔亲自执笔写成,各项条款滴水不漏。
朱进不擅长看文书,谢功认认真真看了一遍,有些疑问。
契书上明确规定,事成之后,该给李七的新地、封地、一等兵刃,一件都不能少,这个写的没毛病。
除此之外,还必须保证李伴峰及其随员在朝歌的安全。
保证李伴峰的安全,这是应该的,可李伴峰独自一人前来,随员的安全从何说起?
李伴峰道:「我跟诸位做的不是一锤子买卖,以后我来朝歌,你们都得保证我和随员的安全。」
谢功皱眉道:「亲王,你之前可没提这个价码!」
李伴峰笑道:「这价码还用提么?生意做完了,我总得防你们灭口吧,这次防住了,以后也得多加小心吧。」
谢功犹豫许久,不想签。
朱进担心乔毅随时醒过来,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李伴峰有的是耐心,对方要是不签契书,他就在这耗着。
又等片刻,谢功耗不住了,他把契书签了,摁了血手印。
李伴峰拿回契书,感觉凶险在慢慢迫近。
谢功面无表情,但李伴峰心里清楚,三头人拆成了三个人,这个秘密,谢功和朱进绝对不想让李七透露出去。
朱进看着李伴峰道:「我们签了契书,你也得签,上边写的清楚,事成之后,答应你的价码才作数。」
李伴峰点点头:「我肯定要签。」
他点破了指尖,在契书上摁了血手印,有一滴血,落在了地上。
一道无形的界线,从李伴峰脚下悄无声息的荡开,迅速覆盖了整个戏楼。
谢功、朱进、年尚游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站在门口的侍卫感觉不对,他低头找了许久,没能找到界线的踪迹。
李伴峰先拿出来两个包子,交给朱进和谢功:「你们把这两个肉包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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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进问道:「吃这个做什么?」
李伴峰道:「这是麻药,要是不吃,一会疼死你们。」
谢功看看肉包道:「朝歌有上好的麻药,我叫人拿一些来。」
李伴峰摇头:「你们的麻药不灵,骨肉内脏全都得拆开,再好的麻药也抵挡不住,想活命,只有这个包子管用。」
朱进害怕了,满脸都是汗水:「你到底用什么方法把我们分开?」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不吃就等着疼死。」李伴峰让年尚游拿来了一个砂锅,从身上掏出一包药材,放到汤里开始熬药。
朱进拿着肉包要往嘴里放,谢功先瓣下来一小块,交给了年尚游:「你把这个吃了。」
年尚游面色惨白:「我吃这个,不合适吧?这是给二位大人准备的。」
「你敢抗令?」朱进目露寒光。
年尚游不敢不从,把这小一块包子吃了下去。
趁着这三人说话,李伴峰脚下的影子悄然游移,离开了屋子。
吃下去没多久,年尚游眼皮沉重,靠着墙边睡着了。
朱进和谢功见他只是睡去了,没有其他状况,斟酌片刻,二人都把包子吃了。
吃下去没多久,两人也觉得眼皮沉重,正要睡去,李伴峰盛了两碗汤药,分别灌进了两人嘴里。
「二位,这就要分开了,以前形影不离,今后各过各的日子。」
朱进害怕,半个身子不停抖动。
谢功咬牙,慢慢闭上了眼睛。
李伴峰看着他们三人陷入了沉睡,静静等着药力发挥作用。
他们吃下去的肉包子不是麻药,里边放着脸不大的瓜子油,一个包子里放了半瓶。
他们喝下去的汤药,是货郎的回魂汤,这东西关键时刻能保命,能不能帮他们熬过这一劫,就看他们造化了。
李伴峰希望他们能熬过去。
乔毅如果死了,对李伴峰来说是好事,但不是太大的好事,还会有其他人接替乔毅的位置,但不会有人兑现给李伴峰的价码。
他如果能活下来,这事情就有变化了。
一个钟头过后,乔毅和朱进之间的皮肤率先裂开,裂口从肩膀一直贯穿到跨骨,黏腻的油脂,带着为数不多的血水,从裂口流了出来。
接下来的一幕,彻底颠覆了李伴峰对三头人的认知。
他始终觉得,三头人是一个身体长了三个头。
而今看到眼前的三头人全身皮肤彻底脱落,李伴峰才知道三头人的身体里,
居然有三个身体。
乔毅的身体保持着正常人的轮廓,朱进和谢功的身体,以极其扭曲的方式,
盘曲在乔毅的身体之内。
这是瓜子油造成的?还是三头人原本就是这个构造?
如果三头人原本都有各自的身体,那谢功和朱进为什么也能控制乔毅的身体?
如果这是瓜子油造成的,朱进和谢功的身体,是如何在短时间内长出来的?
李伴峰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理,随着朱进和谢功的身体慢慢舒展开来,两个人也慢慢苏醒了。
「疼—.」朱进忍不住喊了一声,他的身体从来没与外界接触过,哪怕触碰到柔软的床褥,都疼的要命。
谢功也睁开了眼睛,他活动了一下四肢,虽说也剧痛难忍,但难掩脸上的兴奋。
他终于有了自己的身体,他从未感觉到过这份轻松和自由。
谢功看向了李伴峰,他想要和李伴峰确认一件事:「事情,做成了?」
李伴峰道:「成不成你自己看。」
现在能看的非常清楚,他的身体已经和乔毅彻底分离了,而且他的身体是完整的。
谢功咬着牙,坐了起来,冲着李伴峰笑道:「事情既是做成了,亲王殿下我立刻兑现承诺,你可以带着酬劳,离开朝歌了。」
李伴峰摇头道:「酬劳还没给全,还有十对新地的契书没交给我。」
谢功道:「殿下不必担心,适才年学士也说了,我们给殿下准备了一座动城,就在岸边等着,殿下去了动城,就能拿到契书。」
「是么?」李伴峰笑了,「其实你心里想的是,我根本去不了岸边,我连这座戏园子都走不出去,对么?」
谢功连连摇头:「殿下多虑了,我和殿下签了契书,若是背盟,必然遭到严惩。」
李伴峰道:「你事先做了准备,你有规避契书的手段,你觉得自己能躲过契书的惩处,是不是?」
谢功叹了口气:「殿下,你未免太过多疑,我兄弟三人出身贵胄,岂能言而无信?」
李伴峰道:「既是言而有信,那你就亲自送我去动城吧。」
谢功摇头道:「我这模样,不方便见人。」
「无妨,打扮成寻常人就好,穿上寻常人的衣服,没有人能认得出你们。」
朱进起身道:「亲王,见好就收吧,我们只要一声令下,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李伴峰看着朱进道:「这话是不是太吓人了?」
「你不信?」谢功朝门外喊了一声,「夜笙歌,进来!」
李伴峰问道:「夜笙歌,就是门外那名侍卫?」
谢功道:「你是不是以为他只是个普通侍卫,你是不是没把他放在眼里,他是一门祖师,他杀你易如反掌———..」
话说一半,谢功觉得不对。
夜笙歌没进门,难道是没听见么?
谢功又喊了几声,朱进也跟着喊。
夜笙歌听见了,躲在暗处的伴峰子也听见了。
他看着夜笙歌面无表情,一直在原地站着,已经推测出了当前的状况。
「咳咳!」乔毅突然咳嗽了一声。
谢功和朱进一惊,各自从床边拿起兵刃,准备控制住乔毅。
谢功刚把刀子横在乔毅脖子上,忽觉身上一阵燥热,手脚一阵麻软,神情痴证的坐在了乔毅近前。
乔毅从谢功手里拿过刀子,一刀割了谢功的喉咙。
谢功捂着脖子挣扎片刻,没了声息。
乔毅转脸看向了朱进。
朱进身子也一阵麻软,这是夜笙歌的技法,他看到夜笙歌推门走进了屋子。
夜笙歌为什么会对他和谢功用技法?
乔毅又咳嗽了一声,夜笙歌脱下了满身盔甲,看向了李伴峰。
朱进看到这一幕,才意识到夜笙歌只听乔毅的命令。
不可能。
夜笙歌是年尚游找来的,年尚游对谢功忠心耿耿。
夜笙歌为什么会听乔毅的命令?
戏园子外边那些卫兵,也是年尚游找来的,他们会听从谁的命令?
乔毅把朱进的刀子也拿了过来。
朱进自知无力反抗,他艰难的跪在床上:「大哥,我错了。」
乔毅问道:「真知错了?」
朱进连连磕头:「我真知错了。」
趁着朱进把头磕在床上,乔毅把刀子扎进了朱进的后脑,在脑壳里搅和了一下。
朱进死了。
乔毅看向了李伴峰:「他们都死了,你该怎么办?」
李伴峰笑道:「我无所谓,生意跟谁都是做。」
乔毅授了授手里的刀子:「还说生意?你觉得你还能走出这间屋子么?」
说话间,乔毅看向了夜笙歌。
李伴峰压低了帽檐,依旧看着乔毅:「想赖账?要不咱们试试?」
PS:各位读者大人,从三十到初三,沙拉一天没休息,保底月票,都留给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