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无量心海

    云海阁外。

    所有的看客都悉数望着那一根显示闯心海阁战绩的石碑，不久前脸上的震惊尚且还未褪去，此时又被新的震撼惊到说不出话。

    一切只因在这面心碑之上，钟立霄本来就异常靠前的名字，更是一跃攀升到了榜首。

    这什么概念？

    白云观立派千年，天才多如牛毛，但钟立霄却是击败一众天之骄子，成功跻身榜首。

    现场众人震撼之余，莫不又开始兴奋起来。

    毫无疑问，这算是见证历史了！

    “钟师叔这也太逆天了，在心海阁成就上甚至超越了尊者大人，简直无法想象！”

    说出这句话的人，犹自感觉在做梦。

    那些闻听到这话的人，很多人同样都在发懵。

    大家都知道战神殿、浮云塔、心海阁的闯关成就，本质上更多代表了天赋和潜能。

    并不能真正代表境界，也并不绝对和未来的成就等同。

    但是。

    潜能就是潜能，拥有着变现的可能。

    尤其是心海阁，更是代表着神识、意识、毅力、悟性、心性等方方面面，最具有价值。

    一旦钟立霄成长起来，那将来说不定还真能成为白云观第二位尊者。

    只短短时间，钟立霄就彻底成为了所有人议论的焦点。

    莫说是弟子辈儿，甚至就连那些暗中关注的白云观高层们，此时也各个面面相觑，有些坐不住了。

    “还以为神识会是立霄的短板，却是不曾想到，神识竟然是他最强的地方！”

    “的确，看先前心碑旁立柱的反馈，立霄这孩子于神识上，应该的确是存在短板的他莫不是在研究心海阁？”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

    这么一想那还真有可能！

    天才，那都是自傲的。

    当然，他们的想法那也是和常人有着很大的区别。

    天才的很多举动，在常人看来简直有些不可理喻，甚至感觉他们简直就是疯子。

    但是。

    天才和疯子往往也只有一线之隔！

    也唯有当那些天才成功后，消除偏见的世人这才会发现，天才的每个想法，简直就像是神来之笔。

    更甚者，现在修仙界很多妙法，或许都是某位天才某一瞬间的一个奇思妙想。

    难道钟立霄还真是在研究心海阁，然后还研究成功了？！

    白云观诸多高层越想越感觉不可思议，但这却也是最合理的解释。

    “就是不知道立霄研究出了些什么？”

    就是境界高深，而且身处高位多年，很多人依旧些坐不住了。

    这可是心海阁，白云观最古老的底蕴之一。

    就是浮云尊者年轻的时候都闯过，可想而知其到底有多么久远。

    “还真是让人好奇就是有些太高调！”

    “说的不错，过于高调了一些，立霄以后的麻烦恐怕不会少。”

    钟立霄神通主的身份就已经够打眼的了，现在又爆出这么恐怖的天赋其他宗门哪还能坐得住？

    莫说是和白云观敌对的大势力，恐怕一些和白云观非常友好的势力，或许都很难再坐得住。

    仅仅只是只言片语，白云观诸多高层就心照不宣的取得了一些共识。

    钟立霄所表现出的天赋和才情，已经值得他们做更多的政策和资源倾斜了。

    甚至就连宗门一贯以来的一些安防措施，也可以给钟立霄安排到最高层次。

    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而这就是曝光资质的好处之一。

    虽然没有苟道流那么保险，但当你优秀到一定的程度后，你所立身的宗门，也会对你进行各种秘密保护和资源倾斜。

    甚至就连白云观这些高层都不知道的是，在浮云山最高处的“浮云顶”之上，却是非常罕见的朝心海阁的位置投下了一道目光。

    当然。

    也只是匆匆一瞥而已。

    但就是这匆匆一瞥，却是让钟立霄这个名字，第一次进入到浮云尊者的眼。

    浮云尊者白霆远知晓宗门出现钟立霄这么小天才。

    只是很快，浮云尊者的目光又望向了大楚西北边陲处的一座高山。

    看着此山，白霆远脸上的笑容却是愈发丰富。

    白云观和千仞堂之间的大战，也差不多要尘埃落定了。

    浮云阁之外发生的种种，现在的钟立霄自然不知道。

    但是。

    他现在也没有心思关注那些了！

    一切只因他最终抓住的那个“宝藏”，就是钟立霄也没有想到，这份宝藏的本质竟然是一份传承。

    传承的名字叫做《无量心海》，乃是一套修炼神识的秘法。

    传承乃是以“画壁”的形式，直接烙印进他灵魂之中的。

    随着传承和更多信息被接收，钟立霄这才知晓，《无量心海》传承本质上乃是一幅道图。

    由无数先天道纹描摹而成，异常的玄奥。

    哪怕是钟立霄已然得到此道图的传承，能够窥见的依旧只是其中非常小的一角。

    随着摸索，钟立霄这才知道，《无量心海》道图本质上共分九重，而每三重又是一个大境界。

    像是前三重，本质上就是依靠道图上的传承，一点点打磨壮大自己的神识。

    最终一点点让识海真正变得像是汪洋一般波澜壮阔。

    到了第三重，就可以开始参照《无量心海》的特殊构造，重新构筑自己的识海。

    让识海里的每一滴海水，都开始变得截然不同，拥有无与伦比的“本我”特质。

    到了这个层次，识海就具备异常恐怖的同化性质。

    一旦外敌对自己发动神识攻击，就能以心海强大的同化能力，将攻入识海的神识吞噬、同化、消化、吸收。

    而建立在这个强大的基础上，甚至能够主动施展一些“吞神”秘术。

    又因每一滴海水都具有非常完整的结构，修炼分神类秘术会非常容易。

    至于修炼“魂印”类控制、奴役类魂系秘术，更是要远比同类术法强大的多。

    因为。

    以《无量心海》秘术所施展的“魂印”，会快速同化被控制者原本识海内的神识。

    它就像是一滴墨水，一旦被滴入清水中，清水立刻就会被其“污染”。

    得知《无量心海》秘术如此霸道、邪性，就是钟立霄心头也不由震惊。

    这秘术到底是什么来历？

    怎感觉有点魔道秘法的味道？！

    就算如此，这也依旧不是《无量心海》秘术的极限。

    一旦修成第三重，就能施展一个名为「心海劫波」的秘术。

    此法无形无质，可以透过肉体直接攻击对方识海。

    说是“劫波”，但却有着山崩海啸般的威力。

    若是双方神识差距比较大，能瞬间将敌方识海给掀起无边劫难，识海说不定瞬间崩溃。

    至于修到四到六重，按照此道图阐释，说是能够沟通“天海”。

    这让钟立霄直皱眉！

    这说的也太模糊了，一切都语焉不详。

    对境界的描述，更是类似诸如“神游太虚”、“与道相合”之类，让人完全摸不到头脑。

    至于七到九重，更是直接写了个“天地同心”、“民意天意”。

    这也未免太过于古怪！

    而就在他尚且感觉有些迷糊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却是出现了一道警告。

    警告的意思非常简单，就是告诫他不可泄露此秘法的存在。

    但是。

    告诫的方式却是某种道誓，一旦违反甚至可能招致天堑。

    在接到这个告诫后，钟立霄心头就隐隐生出某种危机感。

    这让他顿时心头一凛，意识到这个道誓大概率是真的。

    违背就直接触发天谴，这是何等恐怖的手段？

    在此方世界，修士们也是知晓道誓的存在的。

    也知道冥冥中，这种誓言规则的确是真的，也的确是有惩罚。

    但这种惩罚，更多作用于心魔。

    只要修士想要继续在道途上前进，这种“心魔”大概率会升华成某种阻道之敌，最终会因突破失败，然后身死道消。

    但是。

    若是有人道心足够坚定，或者说是运气比较好，得到了一些克制心魔的宝物，道誓的清算也能就此消弭。

    甚至有些修士自知道途无望，彻底放飞自我，道誓也大概率拿他们没有办法。

    而若是想要加强这种道誓的清算能力，那就需得专门修行特殊的秘法。

    或者干脆就借助某种秘宝，真正将这种道誓变成一种可以清算的手段。

    但是。

    真正懂得这种手段的高人，那可是少之又少。

    拥有这种清算规则的秘宝，那更是有如凤毛麟角。

    但《无量心海》的传承却是可以做到！

    就算是借助了心海阁，也充分反应了心海阁等级要远比想象中的要高。

    而这些都从侧面反应了元神秘法《无量心海》的重要和强大.这次还真是捡到宝了！

    钟立霄心头雀跃不已。

    当即就开始参悟起来。

    不得不承认，心海阁的环境，简直就是神识修炼的圣地。

    钟立霄全身心投入其中，整个识海都在跟着道图演化，一时彻底忘我。

    似乎整个心海阁，都在跟着蜕变，彻底变成了他识海的一部分。

    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总算是初步领悟了《无量心海》第一重，神识方面再次迎来了增强。

    但是。

    道图其余部分，钟立霄就完全看不清了。

    内里一片模糊，完全不得其法。

    钟立霄顿时意识到，应该是他《无量心海》第一重尚且还领悟不到位，并未达到开启后续道图的条件。

    这本质上应该是对他的一种保护措施！

    钟立霄再次意识到，这《无量心海》的的确确就是世人都无法想象的瑰宝秘术，他这次赚大发了。

    再看了看四周，钟立霄这才有些不舍的离开心海阁。

    好地方啊！

    以后若是于神识方面有了新的领悟，或者是有了新的想法，都可以到这边来实验一二。

    这一刻，心海阁在钟立霄眼里，不再是一处单纯的“刷分”之地，而是一个瑰宝级实验室。

    里面所蕴含的规则，就是实验室里最顶配的各种仪器。

    爽歪歪！

    轰！

    在钟立霄确定要退出心海阁后，他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虚幻、摇曳，最终他的意识就一点点抽离。

    老实说，这种感觉并不美妙。

    就像是现实的重量陡然增加无数倍，飞扬的灵魂轰然坠地，再次被束缚进狭窄逼仄的肉身里。

    尤其是回归现实后，紫府传来的“肿胀”感，更是让钟立霄感觉有些晕晕乎乎的。

    但是。

    就算是拥有如此多的“不适”，钟立霄的心头依旧前所未有的激动。

    这一趟“畅游心海”，他的收获实在是太大太大。

    不仅获得了瑰宝秘术《无量心海》的传承，而且还借助心海阁修炼到了「青天无云相」的高度。

    尤其是肉身，他现在甚至都能称得上“肉身罗汉”了。

    这在以前简直想都不敢想！

    钟立霄一拍储物袋，一口飞剑立刻飞出。

    此剑，赫然正是「破坚剑」。

    最擅长的就是破防，哪怕只是划出一个小口子，甚至都能造成灵气如决堤般倾泻，一发不可收。

    钟立霄右手持剑，处于谨慎考虑，用上三成力气，狠狠就向左手手臂划去。

    铿铿铿。

    类似金铁交击的声音响起，大量的火花迸溅而出。

    甚至都不需要他刻意去控制，手臂之上就自动浮现出一道“金膜”，就像是一套贴身金肤一般，直接就将他破坚剑的攻击给挡了下来。

    钟立霄顿时眼前一亮。

    当即由三成力气，换成了五成、七成、全力出手。

    但就算是如此，他肌肤之上的“金肤”，依旧没有任何影响。

    这让钟立霄对他的肉身总算是有了个相对全面的认知！

    他的炼体修为，完全走到了他练气修为的前面，就算是真正的金丹修士，若是不小心让他近身，估计也要被他活活打死。

    而这还是没有考虑神通「力量法则」的前提下！

    换言之，从现在开始那些金丹真人再喊他“师兄”，他完全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研究完肉身后，钟立霄又内观了一下识海。

    这一看顿时让他惊奇不已，钟立霄这才发现，他曾经好似细沙微粒一般的识海，现在已然隐隐有一点海的迹象了。

    不仅仅表现在神识暴涨，而且还表现在意识不再呈现成平静如水的细沙，而是真正表现的像是海水般潮起潮落。

    稍微感知一番后，钟立霄就不由喜上眉梢。

    在神识如海水般潮起潮落的过程中，竟然自动从外界吸纳天地能量进入其中。

    这个量虽小，但他只是内观就能感知到，就可以料想到，历经长年累月积累后，又会达到何等恐怖的程度。

    积沙成塔，积水成渊，或许无量心海就是这么一点点累积起来的！

    太厉害了！

    好一番过后，钟立霄这才重新恢复冷静，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一切。

    只见心海阁古老的大殿内，依旧只有那一面画壁。

    画壁之上的壁画，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

    起始的沙滩小岛，椰树、海鸥、和煦的海风。

    小岛不远处闪闪发光的“宝藏”，以及将起始之岛和宝藏隔开的宽阔海水。

    看到这面画壁如此简陋的“涂鸦”，钟立霄一时也有些失神。

    到底是谁留下的画壁？

    这也太厉害了吧？

    一幅涂鸦就是一片无垠心海！

    他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个高度？！

    半晌后。

    钟立霄的目光也由崇拜、佩服，彻底变成了坚定。

    彼可取而代之！

    眼前这幅简简单单的壁画，对于钟立霄而言，就是他奋斗的信标。

    就像是壁画内那闪闪发光，勾引他出海的宝藏。

    早晚要从模仿理解彻底消化到最终超越！

    随后，钟立霄就头也不回的转身踏出心海阁。

    钟立霄知道，他接下来应该就要直面外面那些看客最崇高的欢呼和膜拜了。

    这一点钟立霄非常自信！

    哪怕是还没有看心海阁外的心碑榜排名，钟立霄依旧能够非常确认他排名一定会非常靠前。

    原因无他，心海阁“认知”这个小花招玩的太漂亮了。

    直接能淘汰九成闯关者！

    就算是在过程中，和他一样，非常幸运的渡过了认知关，但想要定住心猿那也没有那么简单。

    就算成功定住了心猿，也很难复制他疯狂的借助心海阁重定地水风火，悟道突破。

    更别说最后还不忘初心，得到《无量心海》这等高级别的传承。

    就是不知道他能排到第几？

    这次的风头出的有些太大了，和他定下的苟道和稳健的路线完全背道而驰了。

    但是。

    若是对比风险和收获的话，又完全是值得的！

    计划还真是赶不上变化，真正的天才就算是想要躲藏，那也藏不住。

    钟立霄一边迈步，则一边思考他出去后该说些什么。

    果不其然，钟立霄始一走出心海阁，入眼所见赫然正是一片人山人海。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和崇拜，每个人都异常的友好。

    整个心海阁门口，都因他的出现而急剧升温，好像要因此而彻底沸腾。

    他本人好似变成了世上最耀眼的明星！

    万众瞩目，星光璀璨。

    钟立霄见此，嘴角也不由微微翘起。

    就算是先后在战神殿、浮云塔经受过一次，钟立霄心头依旧升腾出无限的自豪。

    和前面两次不同，在心海阁的考验，对钟立霄而言就是一次直面短板，然后战胜自我，最终将短板彻底补上的过程。

    充满挑战性，而更自豪的是，他还挑战成功了！

    “钟师叔，您太牛犇了，心碑榜千年以来第一，您到底是如何修炼的啊？”

    “是啊，是啊，心海阁太难了，总感觉无论如何去闯，最终留下的都只有挫败.心海阁问心，目的是为了让我们经受失败，然后让心灵变的更加强大吗？”

    一语落，现场更是叽叽喳喳一片。

    有表达崇拜的，有表达恭贺的，也有诚心诚意取经的。

    但是。

    钟立霄绝大多数话都没有听进去，他只记得个心碑榜千年以来第一！

    挖那个渠，他只是稍微放松了手脚，然后奋斗了一把，就直接杀到了心碑榜第一？

    他知道这次闯心海阁成绩会很好，但也万万没想到成绩竟然会这么好。

    麻烦了！

    看来以后针对他的暗杀，注定不会少了！

    半晌后。

    心海阁外，诸多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乖乖坐好，就像是最乖巧懂事的小学生。

    他们都迫不及待想要聆听钟立霄讲道！

    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师。

    甚至就连很多金丹真人，都非常谦逊的聆听钟立霄讲道。

    心海阁对很多人而言，那还真是心里永远的痛，都迫不及待想要从钟立霄这里取得真经。

    家传万卷书，真传一句话。

    钟立霄既然同意讲道，自然也不会故弄玄虚，甚至是藏着掖着。

    这一场讲道对他而言，就是养望最好的时机之一。

    钟立霄先抽了几个下面听讲的学生提问，很快众人就将他们闯心海阁的痛苦之旅讲了出来。

    在场众人听完，纷纷感同身受。

    最开始的选择很好做，要么选择出海，要么选择留在岛上。

    但无论是哪一种，最终都必然会迎来挫折和失败。

    而有了这些血淋淋的例子之后，钟立霄就开始讲“认知”。

    待下面的诸多“学生”，闻听到他们的“苦难”，都是由他们的认知造成的后，现场很快一片静寂。

    众人莫不面面相觑。

    老实说，这无疑太颠覆认知了。

    人都是会从过往的经历，亦或者是前贤留下的知识中累积经验的。

    而这些经验，就是构成一个人认知的过程。

    越是成功的人，往往越是自信，越是对过往的经验深信不疑。

    但是。

    现在你却是告诉我，心海阁中的所有磨难，都是由自己的认知造就的？

    这未免也太颠覆了！

    难道他们深信不疑的“好事多磨”、“艰难困苦，玉汝以成”都是错误的吗？

    绝大多数学生完全无法理解这些，更不明白神识突破为何非常率先打破自己的认知。

    但很多修士同样也若有所悟！

    他们所深信不疑的，本质上其实也能算作是一种“心灵枷锁”。

    打破认知，也可以看做是一个放开手脚，打破心障，释放心障的过程。

    很多前贤的著述，不断流淌进他们的内心。

    而对于有些甚至只差临门一脚的人而言，更是有如醍醐灌顶，彻底打破了他们的知见障。

    一些悟性惊人的人，甚至结合他们闯心海阁的经历，外加上钟立霄的讲道，深切的明白了何为打破认知。

    只短短时间，就有很多人踏出关键一步，神识获得突破。

    只见这些人，宝相庄严，脸上都洋溢着闻道得道的喜悦。

    而这种喜悦就像是能够传染一般，让其他学生各个都艳羡不已。

    其实莫说是这些人，就是钟立霄都感觉非常惊奇。

    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了曾经学到的《乾坤宝卷》残篇，里面那一篇乾坤借法，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向自己的内心借法。

    心灵很玄虚，看不见摸不着，但也的确是蕴含无法想象的力量。

    这一幕幕，也给钟立霄的观念带来不小的冲击，让他开始对“心灵”有了一个更加直观的认知。

    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开始打破钟立霄前世建立起的一些世界观。

    渡人、渡己，各种灵感不断在钟立霄心头涌起，就如同潮起潮落一般。

    闻道悟道的，近乎以执弟子礼的方式向钟立霄表示感谢。

    带给现场诸多学子以无限的震撼！

    随后，现场的环境就变得愈发的和谐，真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论道会。

    甚至就连很多暗中关注此地的老前辈们，都忍不住点了点头。

    年纪大了之后，他们就越是喜欢看到宗门后辈们如此上进。

    也因此，看钟立霄那也是愈发的顺眼。

    因为钟立霄实在是太“耿直”，他不仅讲了“认知”，还讲了“定心猿”和“住念”，甚至就连因缘都提了提。

    修道什么最重要？

    持守和顺其自然都非常重要，只要确定自己的目标在前方，哪怕短时间内无法触摸到那也不要太着急.

    这些东西很高深吗？

    其实一点也不！

    很多甚至都是道经里经常都提到的概念，很多人甚至张口就能背出来。

    但是。

    上过学的人或许都知道，同样一个问题，老师来讲和同学来讲有时候还真是不一样。

    后续，讲道会就变成了论道会。

    只短短时间，心海阁四周，就到处都是论道的声音。

    氛围实在是太好了，很多人平时或许还藏着掖着，但在这种氛围下，有问题的终于打破心理障碍，问出了困扰自己多时的问题。

    而那些在平时或许还藏着掖着的同门们，在闻听到四周都是讲道的声音后，也纷纷都拿出了真本事。

    很快，获益的同门就越来越多。

    只短短时间，甚至还形成了前所未有的头脑风暴大会。

    每个人都过足了当师父的瘾，挤压在心底的种种困难，也在集思广益下获得重大突破。

    整个心海阁外，都是都洋溢着智慧之光。

    而就在这种氛围中，钟立霄自然而然也获益匪浅。

    至于他的声望，更是被推高到了顶点。

    就算是他接下来什么都不做，但这场“心海阁论道”也注定要成为被所有白云观门人津津乐道的盛会。

    三天后。

    论道大会终于结束，而钟立霄又不可避免被熟人拉入进小圈子聚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