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顾相思，真当我是菩萨？

    段锦文跟在后面，看着这一幕直摇头。—到底谁更矫情，一目了然。

    等傅斯年将人安置在后座，升起隔断板的瞬间，狭小空间里顿时弥漫开醉人的酒香与顾相思身上的幽香。

    他随手递过一瓶水，她仰头喝了几口后，燥热难耐下，她胡乱扯着领口，突然软糯地唤了声：“阿年……”

    阴影中的傅斯年瞳孔骤缩，猛地扣住她手腕，声音沙哑得发颤：“你刚叫什么？再叫一遍！”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顾相思每次找他，都会阿年，阿年叫个不停。

    所以她心里是不是没有忘记他？

    傅斯年眸子死死盯着眼前人。

    顾相思被捏得眼眶泛红，委屈地撇着嘴，氤氲着水雾的眸子湿漉漉望着他：“你别这么凶我……我难受……”

    车子猛地急刹，刺耳的摩擦声中，顾相思不受控地往前栽去。

    傅斯年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拽入怀中。

    她滚烫的脸颊贴着他胸口，歪扭的衬衫下大片肌肤若隐若现，霓虹光影在她泛红的皮肤上流转。

    “顾相思，你这是在勾引我？”

    他声音沙哑，怀中的人无意识地扭动，纤细手臂缠上他脖颈，软糯的，“帮帮我，阿年。”

    像根羽毛，轻轻扫过他心脏最柔软处。

    傅斯年瞳孔骤缩，俯身狠狠吻住那蛊惑人心的唇。

    熟悉的触感席卷全身，他的手顺着她后背游走，随着“咔嚓”轻响，后背扣带应声而解。

    顾相思在迷乱中呜咽，泪水浸湿他的衣襟。

    她这会只觉得自己头晕脑胀的，还喘不过气，很多东西，记忆都是本能的。

    “哭什么？不是难受？”

    他哑着声质问，却被她突然的干呕打断。

    “顾相思！别……”

    话未说完，温热的呕吐物已溅满他衬衫。

    傅斯年脸色骤变，将人推到一旁，扯过湿巾胡乱擦拭。

    他烦躁地扯开衬衫纽扣，从抽屉扯出件T恤套上，咬牙低咒。

    “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

    顾相思蔫头耷脑地缩在座位上，突然皱着鼻子嫌恶地捂住口鼻。

    傅期年冷笑：“自己吐的倒先嫌起脏了？”

    车子缓缓驶入庄园车库，傅期年已经利落地推门下车，绕到另外一边拉开门。

    顾相思只觉胃袋翻涌，扶着车门跌跌撞撞下车，刚站稳就扶着膝盖干呕起来。

    喉间翻涌的酸意让她浑身发软，弯腰时长发散落，傅斯年无奈地半蹲下来，一只手将她长发拢到脑后攥住，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受点了吗？"

    顾相思刚想撑着膝盖起身，双腿一软向后栽倒。

    傅斯年眼疾手快揽住她腰肢，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家庭医生给她检查了下。

    “大概吐出来一些，喝的也不是很多，有点醉了，把这个服下观察两小时，没别的症状就没事。”

    家庭医生的脚步声刚消失在回廊尽头，顾相思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她从包里摸出手机，含糊应了声，听筒里传来秦时薇的声音："相思，你人呢？去哪了？”

    “我......我回家了。”

    顾相思攥着手机嘟囔。

    简单说了两句挂断后，她直接瘫倒在沙发上，脸埋进靠垫就要昏睡。

    “顾相思。”

    傅斯年伸手推她，“就这样睡？”

    顾相思醉眼朦胧，突然抬手狠狠拍在他手背上，声音里满是烦躁："你好烦！"

    傅斯年被打得手背发麻，又气又笑地看着眼前人。

    “还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转身大步上楼。

    等傅期年穿着灰色家居服下楼时，抬手拿毛巾擦着头发，瞥见沙发上横躺的身影，皱眉：“一身酒气臭死了。”

    顾相思被声音惊醒，眯着眼打量他："奇怪......你怎么这么眼熟？”

    她伸手想触碰，却被傅期年一把抓住手腕。

    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他胸腔里腾起无名火，冷声道：“不会喝还逞能，就不怕出事？”

    话落，他直接将人扛上肩。

    顾相思思挣扎着喊头晕想吐，傅期年警告：“敢吐出来，打你屁股。”

    果然女子安静下来了。

    他大步走进浴室，毫不留情地把人扔进浴缸，随手拧开淋浴喷头，温水哗啦啦倾泻而下。

    顾相思刚撑起半个身子要起来。

    “再闹信不信我睡了你。”话落，蜷缩的人猛地瑟缩了一下，像只受惊的猫。

    湿透的白衬衫紧贴着脊背，勾勒出纤细的腰线，牛仔裤裹着纤细的双腿，整个人蜷成小小一团，在偌大的浴缸里显得格外单薄。

    傅斯年觉得胸口有点烦闷。

    低头就见，顾相思抬眸一双湿漉漉呢杏眼带着醉意的恳求：“我想洗头，你能帮帮我吗？”

    傅斯年嗤笑：“使唤人倒是顺手。”

    嘴上嫌弃，手上却认命地挤了洗发水，指腹穿过她瀑布的发丝，动作轻柔地冲洗干净，又扯过浴巾利落地裹住她滴水的发梢。

    他瞥了眼她湿透的衣物，挑眉问：“剩下能自己解决？”

    顾相思迷迷糊糊点头，他故意压低声音凑近：“要不我好人做到底，帮你脱？”

    氤氲水汽中，顾相思仰头看他，睫毛上凝着水珠，被热气蒸得泛红的脸颊像浸了水的蜜桃。

    手是下意识揪住自己领口。

    傅斯年喉结微动，别开眼轻哼：“知道防着了。”

    他关掉花洒，大步退出门外，反手关上门。

    傅斯年倚着落地窗，指间香烟明明灭灭，十一月的夜风，却化不开他身体莫名的躁意。

    对岸的港岛高楼群如银河倾泻，霓虹灯的影映入眼帘。

    他狠狠吸了口烟，白雾吐出时却又不自觉扭头望向浴室方向。

    隔着门板，水流声忽远忽近。

    他掐灭烟头，抬手叩门，没回应。

    推开门，蒸腾的水雾扑面而来，却见浴缸前的人歪着脑袋沉沉睡去，发丝湿漉漉地黏在脸颊，睫毛还凝着水珠。

    他低声咒骂一句，像拎小猫似的捞起人，随手抽过浴巾裹住滴水的身子，把人抱到沙发上：“顾相思，真当我是菩萨？”

    走到衣柜边拿了件新衬衫。

    衣料滑落瞬间，锁骨处的水珠顺着凹陷的弧度滚向深处，他喉结猛地滚了下，三两下扯下她牛仔裤，用浴巾裹住，拿了电风吹把她头发吹干。

    “这笔账迟早要讨回来。”

    他将人抱到床上时，手腕突然被攥住。

    醉酒的顾相思皱着眉呢喃，"别走。"

    他呼吸一滞，俯身："看清我是谁？"

    "傅斯年.."

    "我是你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