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突发事件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放尘四散字数:2126更新时间:25/06/05 13:58:23
    “锻造?锻造什么?武器吗?”赵浣来了兴趣。

    “大部分是武器。”三月还在翻着书。

    赵浣拿来浏览了一遍,虽然自己也是造刀的但对钢铁的成分名称从来不关心,何况这书上掺的东西很多都很邪门,有些他看不懂,有些他看懂了但没听说过。

    但是不管如何,有总比没有强,不管是能拿来换钱还是真能用它造东西留着以后再说。

    五人简单地处理了下尸体,就驾牛车下山了,他们再到县城时已经快傍晚了。

    赵浣在车上回想了今天做的事,跟盔甲人战斗,游山玩水,挖宝,差点学狗爬,杀了一个恶人。

    这些事在这个时代一个普通人至少一辈子才能做完。

    疲惫感瞬间席卷赵浣全身。

    他在这个时代也只是想安稳地过一辈子而已啊,但是仇恨逼着他不凡,对金钱的渴望逼着他不凡,对理想的渴望逼着他不凡。他一次次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可是为什么还这么疲惫呢?

    他完全可以用现在拿到的钱,去乡下买十几亩地过上安宁的田园生活,也可以在小县城开一家店赚些小钱平淡但稳定地度过一生,家庭美满,人丁兴旺,这些都能实现。

    此时,他真的有这个准备,跟王铄说再见,跟广启说再见,跟常嘉说再见,他不想跟三月说再见,他很想跟三月组成一个家庭,但是,他知道这不可能。

    所有人跟他说再见了,他每天要见面的是长相和身材平平无奇的糟糠之妻,是能聊得来但净是些琐事的狐朋狗友,是充满市井气息的三菜一汤。

    干!自己现在终于有了能放手一搏的条件了,结果只是比以前稍微好了一点你就怡然自得了?这就是你眼界的极限了吗?赵浣?

    他测过去看了一眼三月,虽然她给自化了丑妆,但之前的美貌依然留存在赵浣脑内。

    就是这种心动感,傻子才会抛弃它,赵浣已经预想到了过着平静生活的自己无聊透顶时想起这美人画面时的悔恨感。

    赵浣切割了这虽然安全但毫无刺激感的生活,也许有一天他会离开三月,但是三月在前面跑,他就在后面追,这种动力让他心潮澎湃。

    他现在确实该跑了,但不是朝着三月,而是冲向大火,他们住的客栈着火了!他妈的!

    不只是他一个人在跑,除了常嘉体力不支外,所有人都在玩命地跑。

    “所有人跑到自己房间!不要待时间长,拿上贵重物品就走!”赵浣边跑边大喊。

    客栈外的人惊奇地看他们,一群人赶着往外跑,第一次见除了消防员以外的人往火场冲的,这种人不是要钱不要命的疯子就是艺高人胆大,赵浣他们现在两者都占。

    还好客栈内火势不是很大,但留的时间不多了。

    赵浣一溜烟跑进房间,他进了门就是一个熊抱,为了应对紧急突发事件,他把包着刀的草席放到了门口。

    但他立刻浑身发凉,即使周围是高温烈焰。

    草席不见了!

    但他没时间在原地思考了,火势越来越大烟越来越浓,他咬牙切齿地冲下楼冲出客栈,他没有再向客栈外冲去而是跑到了马厩,马车依然在,但车厢已经着了火,两匹马受大火影响不停嘶鸣。

    赵浣卸下马具,各拍了两匹马一下。

    “跑!跑吧!”他大喊。

    两匹马长鸣一声,离马厩而去。

    赵浣冲出大门,瘫坐在地上,大喘几口气后站了起来。

    他在人群中看到了王铄,他走了过去,王铄看到他后很是慌张。

    “东西呢?”还没等他开口赵浣就急切地问起来。

    “不见了,银两全都不见了!”他既惊恐又失落。

    随后赵浣又见到了广启和三月,他们的财物也不见了。

    “看来有人针对我们,这火应该也是他们放的。”赵浣说这话时怒眼圆睁,他恨不得扒了干这事人的皮。

    虽然他现在很愤怒,但眼下更重要的是想接下来的对策。

    “各位!”远处传来常嘉的声音。

    四人望去,常嘉正向他们呢走来,同行的还有那两匹马。

    他得知祸事时也相当悲伤,但他还是打起了精神说:“这两家伙好像要带我去某个地方。”

    赵浣想反正现在没有线索,不如去看看会发生什么事。

    他们驾着牛车跟着马走,一路出了城。他们进了一处树林,在某个地方停了下来。

    两匹马停在那里闲适地甩着尾巴,其中一匹不停地用头点一个地方。

    “拿上铲子,挖那里。”赵浣下令。

    赵浣、王铄和广启各拿一把铲子开挖,很快,他们挖到一个翁。

    赵浣立马掏出翁,去掏里面的东西。

    他摸出一张泛黄的折叠的纸,打开来看,像是一个迷宫图,但是只是其中一部分。

    “我上哪凑齐其他纸啊!”他大吼着把纸丢在地上。

    经历几个大的起起落落,赵浣现在接近崩溃,他连过普通安稳日子的钱都没了。

    王铄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不只是你,大家的钱都没了,这还不是我最糟糕的时候,你们呢?”他扭头看其他人。

    “开玩笑,我糟糕的时候这连一根毛都不算。”广启咧着嘴笑。

    “我最抑郁的时候一整天都想着死了算了。”常嘉很自然地笑了。

    “我没吃没喝过三天,照样接着走。”连三月都显得很轻松。

    赵浣突然觉得自己很没骨气,现在想来,自己在那个时代有过的烦恼在现在看来简直是撒娇,他还是领队,真是丢人啊,他恨不得在地上打个洞钻进去。

    “是啊,怎么能在这里放弃,前面还有千万条路给我们走呢!加油!”赵浣举起拳头。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赵浣发现了问题,再次举拳,“冲!”

    “冲!”四人兴奋地跟着举拳。

    但是口号归口号,接下来该怎么办?

    赵浣低头看自己的佩刀,“要不然把这去当铺当了?”

    突然,他机警地看向一个地方,那里有人影在动。

    “谁?”他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