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解康乐酒店之围(七)
类别:
都市言情
作者:
浩如东海字数:8781更新时间:25/06/01 14:48:22
黄主任、高飞、王若琳,以及村民二十余人一同来到康乐饼干厂门口,见到阿强带头向工厂叫骂,不是本村村民而如此投入示威嫌疑确实很大。黄主任大声说:“阿强!你过来。”长毛强见这么人过来以为是增援示威,得意地走过来,几十名示威的村民见毛长强过去,也都走过去围成一圈看热闹。
黄主任对长毛强说:“我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哪里来的,干什么的?”
长毛强没想到黄主任会这样严肃地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有些唐突,“我是外地人,因为城里租金贵,就来这里租房子住,暂时还没有固定工作。”
黄主任介绍高飞说:“他是饼干厂的人,他说你骗了我们村民,你们对质一下吧。”然后对高飞说:“如果你说得有道理,我们就立即辙离这间厂,给你们正常开业。”
长毛强指着高飞说:“我明白了,原来是他搞的鬼,你们别相信他的话,他的目的就是想你们辙离这间厂。”
高飞问长毛强说:“你请的风水先生说这饼干厂影响村的风水是吧?”
“是呀,这块地是村里的风水宝地,你们做饼干不断烧烤这块地,肯定会破坏村里的风水。”长毛强回答。
“凭什么说这块地是风水宝地?”
“是我的风水师傅说的,难道有假吗?你们看,这间厂后面有山,前面有水,还不是风水宝地?”
“你的风水师傅,这么说你也懂风水?”
“略懂一点吧。”长毛强这一回答显得有些心虚。
“好,那我问你最基本的风水知识,天干地支是指什么?”长毛强记不清楚,迟疑地说:“天干是指甲乙丙丁戊己……你凭什么考我,我不回答你的问题。”
那老村民说:“不知道就不知道,还故意说不回答,我来教你吧,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为天干,子丑寅卯辰已午未申酉戌亥为地支。”
高飞指着长毛强大声说:“那风水先生一定是他请来的托,他是骗子,大伙把他抓起来!”
“等等,要是抓我你们就上当了,我才是帮你们的人,你们忘记了他们厂污染了水源吗?还有不少人中毒呢。”长毛强慌忙说。
高飞说:“我们厂污染的?证据呢,你拿出证据来呀,你住进村短短一个星期就出现问题,我还怀疑是你在井水里下毒呢!”村民们听了一片哇然,心想有人下毒也是有可能的。
这时远处转来警鸣声,不一会就来了三辆警车,走下十多名武警和警察,高飞说:“阿强,你老实交待,否则我们就送你进公安局交待。”
长毛强心里十分慌忙,但强作镇定,“警察是来维持秩序,不是来抓我的,我又没犯法,怕什么。”
王若琳的电话响起,是水根打来的,王若琳走开一个空地处接通电话说:“喂水根。”
水根说:“若琳,你在哪,回来了吗?”
王若琳说:“我还在水口镇,不过现在没事了,我们已经控制了场面,估计工厂很快会解围的,幸好有高飞在。”
水根高兴地说:“那太好了,我就说高飞哥厉害,你吃饭了吗?”
“还没,这里说话不方便,我回去再找你吧。”
“好的。”水根挂了电话,举起已吃完的两个饭盒自语说:“我都吃过饭了,若琳还没吃,他们真辛苦啊。”他说完将袋子丢进走廊的垃圾筒,走进医院病房。
在水根将要走到食物中毒者病床之时,发现中毒者已醒,他正坐在病床上跟杨莹谈话。水根只见这人高瘦,仿如皮包骨,他心头一震,认出这人竟然是贾正星!他想贾正星上次告诉他丧标的手机号码都是假的,如果他直接去问,贾正星未必说真话,他便走到一边静静听贾正星和杨莹的谈话。
杨莹欣喜地说:“你醒了我太高兴了,我和一位同事守了你半天了,我那位同事看见你醒来也一定很高兴。”
贾正星一直发呆看着杨莹,“妹妹你真漂亮,你叫什么名字?”杨莹没想到贾正星会说这么轻挑的话,红着脸说:“我叫杨莹,
你现在觉得怎样呀,好些了没?”
“我现在有点晕,肚子空空的,不过没什么大碍了。”
“那太好了,我告诉你家人吧,你家人的电话是多少呀?”杨莹说着打开手袋要拿手机。
贾正星抓住杨莹的手,“别打,有你陪我就够了。”
杨莹缩开手,“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能跟你家人比呢。”
贾正星仍然呆呆看着杨莹,“小莹妹妹你真好看,你长得这么漂亮,还让不让我活啊。”
杨莹不好意思地说:“什么呀,你这人怎么这么酸啊,病还没完全好呢。”
贾正星说:“我的病好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全身充满力量,不如我们今晚出去玩玩吧。”
杨莹听傻了眼,“啊?”
水根实在听不下去,蹬几步跑到病床前,揪起贾正星的衣领说:
“贾正星,你好好看看老子是谁,竟敢在老子面前撒野!”
贾正星看见水根无比意外,想拉开水根揪自己衣领的手,可是拉不动,强作镇定地说:“水根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真是有缘啊。”
“在康乐酒店的两个妇女真的是你家人吗?你知不知道我就在康乐酒店工作?”
贾正星知道自己闯了祸,慌张地说:“啊?我不知道你在那工作,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干。”
水根揪起贾正星,抓起拳头要打贾正星,贾正星连忙求饶:“别打我,别打我,不关我事啊,是丧标命令我干的,要打就打他吧。”
“不教训你一顿我气不顺,害得酒店损失这么大,害得我守了你半天。”
杨莹拉住水根,“水根哥哥你别打他,他的病刚好,身体还很虚弱,你会打死他的。”
贾正星连忙说:“是啊是啊,我这条烂命不值钱,会打脏你手的。”水根放开贾正星,坐在病床边冷静下来说:“你快把详细情况给
我说说。”
贾正星摸了摸被水根搓红的脖子,舒了口气,“这都是丧标叫我们干的,说是一单大买卖,他请一个老太婆做我妈,一个女的做我老婆,还向一个讨饭的租了一个小孩,将这小孩洗干净就做我的儿子,我们假扮一家子去康乐酒店吃饭,故意叫了碟生蚝菜,我们把预先准备好的变质生蚝放进菜里,然后我吃了就中毒了。”
水根说:“你也挺拼命的嘛,吃了这有毒生蚝差点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这个预先准备的生蚝是我们用小孩的尿泡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没想到这么毒,味道还贼恶心。”
坐在一边的杨莹听了忍不住“哧”一声笑起来。贾正星对杨莹说:“小莹妹妹,我这么难受你还笑得这么开心,要是你喜欢我就再吃一个也可以。”
水根打断贾正星的话,“你欠揍是吧,别老说不正经的话,我记得在救助站的时候你可没这样的。”
“救助站哪有这么好看的靓女,我说正经的吧,那两个女人是不是死口一定要五十万?”
水根说:“是啊!”
“这都是受丧标指使的,其实她们只要能拿到一万就乐开花了,可惜不敢要啊。”
“公司的酒店和厂房外面怎么也有这么多人围住,你知道原因吗?”
“我知道,是丧标安排长毛强干的,他还叫长毛强往村子里的井水下药,目的就是要康乐公司倒闭。”
“可恶!丧标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一个大老板请他这样干的,至于那大老板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我明白了,怪不得丧标突然出现在惠州。你立即打电话叫那两个女的离开酒店,我现在回酒店为酒店解围。”水根说完马上快步走出医院回酒店。
贾正星拨通在康乐酒店闹事,抱着小孩的青年妇女说:“喂,你们在哪?”
青年妇女说:“你已经好啦,我在酒店,中午饭没吃,这小孩又老哭,烦死了,也不知道我们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们走吧,我们已被酒店的人识破了,再不走会被人抓的。”青年妇女惊讶地说:“不会吧,他们是怎么识破的,标哥没叫我
们走我们哪敢走,他就在酒店外面啊。”
“我是为你们好,你们不走就算了,我休息一会就走了。”
“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们凭什么闹啊?”
“随你们便吧。”贾正星说完挂了电话。在一旁的老妇人问:“是星仔吗?”
青年妇女回答:“是的,他说我们已被人识破了,叫我们走。”
“什么?那……那我们不是白忙一天了嘛。”
“就是,我还白白带了一天小孩呢,你看,他又哭了。”不足一岁的孩子此时“哇哇”在哭,青年妇女边摇着孩子边大声骂:“哭什么哭,再哭我就打死你这个小杂种!”
“既然五十万要不到,我们就要十万吧,他们应该会给的,十万要不到五万也好啊,总不能白干吧。”老妇人说。
“对,要了钱我们就撇开标哥走人,然后把这讨厌的小孩给卖了,再赚一笔。”
她们说完便一同走上楼按她们的计划找人要钱。
水根坐的士很快赶到康乐酒店,他见到门口挤满了至少三百号人,敲锣打鼓,大喊口号,人群中间还摆着三口大锅,锅炉燃烧着刺鼻的烟火,黑烟流滚滚冲进酒店。人群四周围着武警,以防发生暴乱。水根挤进去,便听见丧标的声音:“喂,你干嘛老盯着我,没见过靓仔啊。”他正在和一名青年武警讲话。
“我是在监视你,看看你还会闹出什么事。”青年武警见丧标无礼,他也不客气。
丧标气愤地说:“你奶奶的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老盯着我,而且你长得这么样衰,我早看你不顺眼了!”
在一旁的武警听了丧标骂这名青年武警,都气愤地大喝丧标:
“你说什么,嘴巴放干净点!”
青年武警拦住其他武警,还了一句:“真搞笑,自己长得这么难看还说别人样衰,也不倒盘水照一照自己的衰样。”
丧标气愤地指着青年武警,“你说什么,你敢说我难看,你有胆再说一遍,老子废了你!”
青年武警毫无惧色,仍继续说:“你就是难看怎么了,有本事打我啊,你想袭警是不是,来啊!”
“我……”丧标举起拳头就要打这名武警,哪知举起手时手臂已被人从后面紧紧抓住,他回头一看,竟然是水根,他不禁诧异,
“水根哥?你怎么在这?”
水根说:“你疯啦,你想打警察吗?没坐过牢是不是。”
丧标甩开水根的手,指着那名青年武警,“他欺人太甚,竟然说我样衰,水根哥,你说我样子很难看吗?”
水根看着眼前的丧标眼小嘴大,额小脸大,大鼻子的两个鼻孔里长出两把像毛笔般的鼻毛,恶心之极,相貌何止难看。在他迟疑要回答之时,武警周队长见有人争吵便走过来说:“你们在干嘛,吵什么?”
水根连忙说:“没事,没事了。”他边说边拉丧标走到一边,丧标不情愿地跟着水根走到没人的空地。
“水根哥,你这是在干嘛,我在做事呢。”丧标说。
“你这是做事吗?明明是在捣乱,想搞砸这家酒店是吧。”丧标奇怪地说:“是呀,你怎么知道?”
“我的名片在你身上吗?你拿出来看看。”
丧标从钱包里拿出水根上午给他的名片,“在这呀。”
“你看看。”
丧标边看边念:“方水根,惠州康乐食品有限公司,总经理助理,哦,挺好的。”但他突然惊讶地说:“啊?你是……你是康乐公司的,你在这间酒店工作?”
“你真不够义气,明知道我在这里干还要来捣乱。”
丧标连忙说:“呀哎水根哥我冤枉啊,这次行动是在半个月前策划的,那时我还不知道你在惠州呢,今天我也没有认真看你的名片。”
“那你现在知道了,你赶快叫这些村民辙了吧。”
“水根哥,你这不是为难我吗?箭射出去了怎么能收得回呢?”
“我不管,反正你马上叫他们散了回家!”
“我做不到,我是讲信用的人,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哪有收钱不干事的呢,何况也快完事了,我们再闹一天就会散去。”
“你们是怎么发起村民闹事的?”
“有人教我,其实很简单,就是在村里的井投放点泄药,请个风水先生说些胡话就搞定了。”
“别以为你们做的坏事没人知道,你这样迟早会被抓的。”
“抓就抓,又不是杀人放火,就算被抓进去也坐不了几天牢,赚钱最要紧。”丧标说完转身要走。
水根又气又急,冲上前一脚重重蹬在丧标的屁股上,丧标“啊”一声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头贴在地上一脸是泥。丧标气急败坏,从地上跳起身,做一个架式,“你敢打我?找死啊!”
水根大声说:“我就是要打你,这一脚是我替你妈教训你的,你妈养出你这么大就是要来害人的吗?”
“要打就打,摆我妈出来说干嘛,你以为我怕你啊!”水根大声说:“来呀,过来打我啊!”
丧标鼓足气,大叫一声举起拳头向水根冲去,水根冲前一步,也举起拳头向丧标打去。哪知丧标快要打到水根之时突然收拳,水根收拳不住,重重打在丧标的脸上,丧标的脸一下子青肿了一块。水根惊讶地说:“你干嘛又不打了?”丧标没有回答,只是蹲在地上低着头发出呜呜的声音,但见地上有几点水渍,是从丧标脸上滴下的。不会是血吧?他赶紧上前抱着丧标的肩膀说:“你怎么了?”
丧标抬起头,只见丧标呜呜哭泣,已哭成了泪人。“水根哥,你打我吧,你教训我吧,我这人就该打,呜呜……”
丧标这一举动完全出乎水根的意料,平时半句软话都不说的丧标怎么会哭起来呢?“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丧标擦了擦眼泪,“我过去爱打架,还抢劫偷东西,我妈就是这样被我活活气死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害人,再也不做犯法的事,但是没有一技之长,于是我就靠跑站拿救助金生活,可我现在还是忍不住重操旧业,你打得好,教训得对。”
水根刚才只是随口骂骂丧标,没想到说到了丧标的痛处,他见状便说:“你知错就好,你叫村民们散了吧,还有,以后保证不再做犯法的事。”
丧标站起身,“水根哥,非常感谢你阻止我错下去,你对我的恩情犹如我的亲生父母,你永远是我的好大哥,我以人格保证,我再也不做犯法害人的事,我马上叫他们散了回家。”
“其实你不一定要叫我大哥,我年龄比你小。”
“不,你是我的大哥,你对我有恩,我现在就去叫他们散了。”水根突然想起王若琳,便赶紧说:“等等,还有一事。”
“水根哥,你还有什么吩咐?”
“听说水口镇的康乐饼干厂也被村民围住了,你叫他们散了吧。”
丧标使劲向自己脑门拍了一下,“是啊,我差点给忘了,还是水根哥你心细提醒了我,我马上就办。”
丧标说完便跑进人群,大呼几声,村民议论了一会便纷纷收拾好东西散开,坐上停在路边的六辆大旅游巴,缓缓离开。虽然是这样,示威现场仍狼藉一片,仿如战场废墟。丧标打电话给在水口饼干厂的长毛强,长毛强接通电话:“喂,标哥呀,你快来啊,我这里快顶不住了。”
“我们辙吧,不干了。”丧标说。
“什么?不干了,你怎么不早说。”
“废话少说,你赶紧叫村民散了吧。”
长毛强挂了电话,见高飞、王若琳、黄主任和一些村民都看着自己,高飞说:“怎么,打电话找救兵吗?我们这里有人有警察,再来些帮手我们也不怕你。”
长毛强见大势已去,便说:“好啊,你们有本事别走,我这就找人来帮忙,你们等着瞧吧!”说完撒腿就跑。
黄主任说:“哎呀,他去找帮手了,我们能应付吗?”
高飞笑着说:“找帮手是假,逃跑是真,黄主任,你叫村民散了吧,村里有困难,我们厂一定帮,但千万别给不法分子利用。”
黄主任开导村民,村民们逐渐散去,还帮忙找了吊车将横卧在厂门口的小人货车翻起来,饼干厂又恢复了正常生产。高飞将情况向前来维持治安的民警说明,民警们马上驱车追赶长毛强。
水根见酒店门口的人散去,和武警周队长等人走上会议室,但见那老妇人和青年妇女,站在王跃进面前,老妇人说:“你们这样怎么行?赶快赔钱吧。”
时副局长对王跃进和李董事长说:“你们……你们是怎么搞的,饼干厂这事还没解决,怎么又出了酒店饭菜有毒一事,我看你的工厂和酒店还是关掉审查清楚再说。
坐在一边的村代表老黄应和:“是啊,饭菜有毒,说不定生产出的饼干也有毒。”
王跃进对时副局长说:“这……这都是阴谋。”然后他对老妇人说:“你们走吧,我不可能赔你们五十万。”
李董事长说:“我们不是不赔给你,可是太多了,能少点吗?”青年妇女说:“那好吧,十万,十万总有吧。”
王跃进想了想,“十万?”
李董事长说:“好吧好吧,十万就十万吧,我给你就是了。”这时水根走上前,“别给她们,一分钱也不能给!”
王跃进看见水根说:“水根,你回来啦。”
李董事长:“水根,十万就给她们吧,别让她们没完没了地缠着。”
“别给她们,她们是假的两婆媳,在医院的中毒者也不是他们的亲人,他们是受人指使合谋害我们。”水根说。
老妇人大骂:“你血口喷人,我们是真的两婆媳!”
时副局长说:“这位同志,你说他们不是两婆媳,你有证据吗?”水根想了想确实没有证据,便含糊地说:“暂时没有。”
青年妇女说:“哼,没证据就别乱说,你们再不给我可要二十万了。”
这时青年妇女怀里的孩童又哇哇大哭,水根突然想起贾正星说这孩童不是那青年妇女亲生,而是丧标向讨饭的租来的,便说:“我虽然拿不出证据,但是你们能证明你们是婆媳关系吗?你们知道这小孩的名字吗?你们各自用笔写出这小孩的名字,如果写的名字对得上就算你们是婆媳关系了。”
这道理很简单,没有妈妈不知自己儿子的名字,没有婆婆不知道自己孙子的名字的,如果她们答不出,肯定就是假的两婆媳。而老妇人和青年妇女果然推托,都说自己不会写字。
站在一旁的时副局长开始觉得可疑,是有证实的必要,他也想到一计:“不会写也罢,那你们分开两处,各自说出这小孩的名字,对得上也可以。”
老妇人和青年妇女根本不知道这小孩的名字,她们对望了一下,老妇人说:“算了吧,听说我儿子在医院已经好了,那我就不要你们赔了。”她说完和青年妇女想走,水根大喊:“别让她们跑了,抓住她们,她们是骗子,那小孩也有可能是她们拐的!”周队长和两名武警听了马上将老妇人和青年妇女围起来,将她们抓住。
村代表老黄见状打了一身冷战,但仍故作镇定,“时局长,她们的事解决了,但我们村的事可没解决,你还是下令关了他们的厂吧。”
水根说:“我们正规建厂,没偷没抢没犯法,为什么要关?”老黄说:“你们就是犯法,你们强占村土地,污染村环境,我们
村不少人就喝井水中毒了,还不犯法吗?”
“是吗?证据呢?”
“这么多人喝井水中毒了还不是证据吗?楼下面几百号人在抗议就是证据!”
水根轻轻一笑,“楼下面有几百号人?我怎么没看见,是你眼花了吧。”
“我眼花?”楼下安静下来好一阵子,其实老黄早已觉得奇怪,他走到窗边看去,这一看可把他惊呆了,楼下空空如也,无一位村民,三百余人如在刹那间消失一般。其余两名村名走到窗边,也没看见人,都奇怪地说:“咦,人呢?”
老黄先是困惑,后是害怕,“他们,他们怎么都走了?”
“是啊,他们真不够义气,走了也不带上你,怎么,你们几个人赖在这不走,也想像她们两人一样给抓起来是吧?”水根挖苦老黄。
老黄被吓得浑身冷汗,对其余两名村民说:“走吧。”说完他们三人便离开了酒店。
时副局长见老黄等三人要走,“你们这是……”
“哦,既然大伙都回去了,我们也回去,商量后再作决定吧,各位领导,打扰了。”老黄说完,和其余两人急步离开。
时副局长、李董事长、王跃进和其它公司职员都围到窗边看,楼下的人群果然解散了,个个都欢呼雀跃。时副局长对王跃进说:
“好了,现在事情已解决,我也走了,所谓事出必有因,以后你们要引以为戒,不要再发生类似事件了。”
王跃进说:“是的,是的,感谢政府,感谢时局长前来帮忙指导。”时副局长等人离开后,王跃进、李董事长和水根来到王跃进办
公室,水根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讲述,王跃进对水根说:“水根,你不愧是我的助理,这次康乐公司能解围多亏你啊,你又帮了我的大忙了。”
李董事长说:“水根你又立了大功,你想要什么,我奖给你吧。”
“是啊,是啊,你想要什么就说吧。”王跃进说。
如果我说要你们的女儿,你们会给吗?水根说:“我什么都不想要,我能在康乐公司工作,你们又对我这么好,已经很满足了。”
“老公你看,水根总是这么老实。”李董事长对水根的品德很钦佩。
“是啊,这件事情是解决了,但是幕后黑手没有找到,总担心
会再出事。”王跃进觉得,事情还未解决,幕后黑手必有再次行动,也许下次行动还会更猛烈。
“王总,这事就交给我吧,我帮你揪出这个幕后黑手。”水根信心十足地说。
王跃进听了十分高兴,“好,你果然是我的好助手,哈哈,哈哈。”
水根离开酒店,立即打电话给丧标,叫丧标约出指使他闹事的幕后策划人,要和他谈谈,丧标开始有点不愿意,但最后还是答应了,但要求水根只能躲在一边偷偷地见,他不想指控雇主做不义的事。
这神秘的幕后策划人住在国帝大酒店。就在当天晚上,丧标约好幕后策划人在国帝大酒店的一个小花园见面,而水根事先躲藏在小花园一角查看。
神秘人气愤地对丧标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成事就不干了?”
“虽然没有完全成功,但是也给康乐公司造成了一定损失,你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吧。”丧标说。
“没有,远远没有,他们一家伤害了我,哪有这么便宜,要直到他们公司倒闭我才能甘休。”
“李先生,我虽然是有些坏,可是你比我毒啊。”
“你没有被心爱的人狠心地拒绝过,你是感受不到我的痛苦。”神秘人对天长叹:“阿琳,你为什么不爱我呢?”
“呵,看你这熊样,不就是女人吗?至于吗?”
“闭嘴,你懂个屁!”
水根躲在一角,听到神秘声音有点熟悉,而且听见提起“阿琳”,
“莫非是他?”水根忍不住现身走过去,虽然夜色阴暗,但他一眼便认出这神秘人就是李振邦!
李振邦看见隐约有人靠近,定神一看,原来是水根,他惊奇地说:“方水根?你怎么会在这?”
丧标晦气地说:“水根哥,我不是叫你别出来吗?”
“没关系,这人我认识。”水根说。
李振邦冷笑几声,“丧标,你带他来就对了,这人抢走了我心爱的女人,我正想教训他。”
“是吗?想打架是吧,来啊。”上次李振邦在停车场对水根和王若琳无礼,水根早就想揍他一顿了。
李振邦说:“我是斯文人,打人用我出手吗?丧标,帮我教训他一顿,我给你五千。”丧标听了走到水根面前,像要打水根的架式,但却没有出手,只是对李振邦笑了笑。
李振邦眼眉一皱,“丧标,你怎么不打呀?”
“他是我好兄弟,我怎么会打他,我不怕告诉你,就是因为水根哥叫我解围我才不干的。”
李振邦气愤之极,“什么?你收我的钱听他的话,他给你多少钱我再给你双倍!”
“谁要你的臭钱,我怎么会为钱出卖自己的兄弟呢?”
水根说:“我应该早猜到是你,因为若琳不爱你,你就害成康乐公司这样,你真是一个小人。”
李振邦说:“哼,可惜我的全盘计划被你破坏了,你太可恶了,丧标不打你,我也要打你,我告诉你,我练过跆拳道,还是黑带高手。”
“是吗?来啊。”
“水根哥,他打不过你,不用你出手,让我来教训他吧。”水根拦住丧标,“别,我要他输得心服口服。”
李振邦用手顶了顶鼻上的眼镜,发力冲上前,施展跆拳道,一脚踢向水根,水根侧身避开,顺手接过李振邦踢过来的脚,向后一拉,李振邦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李振邦站起来又想进攻,水根一拳打中李振邦的嘴,嘴流出鲜血,被打掉了一颗门牙,眼镜也打飞了。李振邦摸摸自己的嘴,大叫:“血,我流血了!”
水根仍未消气,又是一脚踢中李振邦的肚子,李振邦“啊”一声坐倒在地,忙说:“别,别打了,别打了。”
“你认输了吗?”
“认输,我认输了。”
“你以后还会不会害康乐公司和若琳的家人?”
“不会了,永远不会害他们了,你这么厉害,黑白两道都有人,我斗不过你,我服你了。”
随着李振邦的挨打,围困康乐公司事件可以说告一段落,水口镇黄沥村井水有毒一事已被当局查明,并非工厂污染,而是有人故意在井水里投放大量泄药所致。王跃进他们知道造成这件事的幕后策划人是自己的亲戚李振邦,没有再追究,可是李振邦指使他人向井水投药,最终还是被公安局以破坏公共安全罪逮捕。长毛强被抓,丧标、贾正星等人收到风声后流串逃跑,暂时没有抓到。水根和高飞都在这次事件中出了力,他们更得到李董事长和王跃进的赞赏和信任。
高飞和王若琳在饼干厂相处了一段时间,让高飞回味难忘,他对王若琳更加倾慕,他和王若琳的感情会发展下去吗?而水根会怎样对待这段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