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问罪

类别:女生频道 作者:雁曦字数:4268更新时间:25/02/27 06:18:45
    桑岁上前取了杯子,倒了两杯梨汁,一杯呈给摄政王,一杯转身递给西陵绝:“绝公子请。”

    云珩端着杯子,跟赢倾四目相对,唇角微翘,握着她的手往暖阁那边走去。

    西陵绝微抬眸,目光落在眼前这个清丽的姑娘脸上,目光很快垂落,伸手接过杯子,略带拘谨地开口,“多谢姑娘。”

    桑岁端庄浅笑:“绝公子不必多礼。”

    西陵绝少年心性,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女子,此时见一个明媚的姑娘站在面前浅笑盈盈,俊颜微红,小退了一步。

    桑岁原本也是有些赧然的,可她发现这个男子好像比她还要拘谨,轻咳了一声:“我叫桑岁,来自大乾。”

    西陵绝诧异地看着她,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四顾,却见女皇陛下和摄政王已经去了隔间,正在低声说着话,压根没有要理会他们的意思。

    西陵绝心头有了猜测,抿了抿唇,低眉道:“我,我是西陵绝。”

    桑岁沉默片刻,小声问道:“绝公子可有意中人?”

    西陵绝瞬间紧张,想到方才摄政王也问了他这个问题,心里越发明朗,摇头:“尚无。”

    “听说绝公子有个娘亲,眼下无人照顾。”桑岁盯着自己的脚尖,“我住在宫里闲着也是闲着,倒是愿意替绝公子照顾夫人,不知绝公子……”

    “这……”西陵绝掌心汗湿,悄然在衣衫上蹭了去,声音越发低了些,“只怕委屈了桑姑娘。”

    桑岁抬眸看他,见他实在局促,失笑:“绝公子怕我吗?怎么一直低着个头说话?”

    西陵绝脸色涨红:“没,没有。”

    桑岁沉默地看着他。

    西陵绝越发紧张,脸颊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桑姑娘很,很漂亮,我……”

    桑岁扑哧一笑。

    “除了这张脸长得还可以,其他的,我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了。”桑岁敛了笑,轻声说道,“如果陛下给我们指婚,你会同意吗?”

    西陵绝神色微变,肃容道:“旨意不可违——”

    “旨意还没下。”桑岁温和地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不愿意,就不会有圣旨。”

    西陵绝闻言,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西陵绝看了一眼暖阁的方向,很快收回视线,点头:“只要桑姑娘不嫌弃我身份低微,我愿意。”

    桑岁心下微松,听他答应反而有些难为情:“这像不像是逼婚?”

    “怎么会?”西陵绝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带着几分拘谨,“桑姑娘不用多想,若是不甘愿,我会直接说出来。”

    桑岁嗯了一声:“那,绝公子先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着福了福身,就转身走了出去,起初脚步还能从容,后来却是越走越快,恨不得逃命似的离开这里。

    西陵绝注视着她的背影,眨了眨眼,觉得这姑娘好像有些可爱。

    “好像成了。”隔间里,赢倾悄然注视着外面的情况,声音压低了许多,“我这个红娘是不是又成功了一次?”

    云珩伸手把她脸转过来,轻咬着她的耳朵:“做红娘做上瘾了?”

    赢倾愉悦地浅笑:“如果以后女皇做不成了,可以改行当红娘。”

    云珩表情微顿,“真等到了那一天,只怕不会有这个机会。”

    “怎么?”赢倾偏头看他,“你打算囚禁我不成?”

    云珩啄了下她的唇瓣,“嗯,把你囚禁在苍云山,日日夜夜,月月年年,只能看到我,再不许理会旁人。”

    “放肆。”赢倾伸手捏着他的脸,“想造反不成?”

    云珩低笑:“陛下要治我的罪吗?”

    “谋逆造反,罪不容赦。”赢倾起身往外走去,“自己好好想想该如何将功折罪。”

    云珩不舍得跟她分开,温声道:“既然来了,这些折子顺便看看?”

    “我怕影响你在臣子面前的形象。”赢倾摇头拒绝,走到外面,朝正要行礼的西陵绝道:“今晚去大正宫用了晚膳再回去。”

    西陵绝躬身领命:“是。”

    赢倾很快打道回宫。

    云珩不舍地目送她离开,须臾,转身回到御案后坐下,脑子里闪过赢倾赐婚或者撮合的一对对。

    西陵瑾和荣锦绣。

    苏明臣和西陵穗。

    雪松和燕书。

    如今又多了个西陵绝和桑岁。

    云珩摇了摇头,心下一片温软。

    春暖花开的季节最适合办喜事,三月里苏丞相家嫡子娶妻,婚礼办得热热闹闹,朝上同僚都去捧场恭贺,西陵绝和西陵扬相携送上了贺礼,喝了喜酒。

    四月里女皇陛下赐婚,西陵绝迎娶女皇义妹恒安郡主桑岁,同样热闹非凡,郡主名分是女皇陛下亲封,代表着圣宠。

    西陵绝仕途上顺遂,得摄政王器重,如今又迎娶陛下义妹为妻,简直爱情事业双丰收,着实让帝都许多贵公子羡慕不已。

    五月里,赢倾在宫里给燕书和雪松办了一场简单的成亲礼,二人正式结为夫妻。

    今日朝堂上气氛格外的压抑。

    “蒋尚书。”赢倾看完了东西,抬眸看向文臣之列的蒋浆,“朕记得几个月之前,摄政王命你拟一份减免赋税的名单上来,各州各城常年收成不好的,百姓日子过得清苦的,以及一些常年被匪寇骚扰百姓无法享受安稳的,今年都可以得到来自朝廷的恩泽。”

    突然提到这件已经被搁置了数月时间的旧事,蒋浆毫无防备,心下骤然生出一阵不祥的预感,却不动声色地低眉道:“确有此事。”

    云珩沉默地坐在一旁,身体漫不经心地靠着扶手,眉眼微敛,看起来一副深沉的模样,让人无法猜透他此时心里的想法。

    “蒋尚书呈上来的名单,朕记得摄政王命人驳了回去。”赢倾目光落在蒋浆脸上,“可有此事?”

    蒋浆低头:“是。”

    “为什么会被驳回去,蒋尚书可知道?”

    蒋浆硬着头皮道:“臣思忖着,可能是——”

    “可能是?”赢倾皱眉,“蒋尚书遇到问题不想着解决,遇到困惑不急着找人解答,向来只凭着一厢情愿的猜测暗自思忖?”

    蒋浆心头一沉,扑通跪下来:“臣知罪。”

    “蒋尚书这样的效率,只怕等清苦之地的百姓全都饿死,赋税还在各地官府的手里。”赢倾目光清冷,“亦或者蒋尚书是觉得,清苦贫寒之地的百姓不值得你重视,关乎百姓生计的事情也可以一拖再拖,完全不放在心上?”

    虽责问的是蒋浆,可女皇陛下这番听似沉静平和的言语,却隐藏着绝对让人不安的锋利气息,让人凛然生寒。

    “臣,臣知道……”

    “不,你并不知道自己罪在何处。”赢倾伸手拿过托盘上几封信函,吩咐内侍传下去给他们看,“你倒是可以先跟朕解释一下,兴平奚氏一族跟你是什么关系?蒋尚书常年与兴平奚氏家主往来,这么多来往密函可是有人伪造要陷害于你?还是说,兴平富庶之地,在你眼中就是清寒贫苦的标准?”

    蒋浆脸色刷白,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笼罩在心头的阴影和不安直到此时,终于有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这就是沈家嫡子沈聿的去向?

    “蒋尚书这些年利用职务之便,给奚家制造了不少便利吧。”赢倾声音淡淡,“听说奚家地底下光金元宝就装满了二十几箱,蒋尚书可知道此事?”

    蒋浆脸色煞白,巨大的绝望之下,只颓然跪下。

    “奚家罔顾朝廷律令,私设马场,私养兵马和死士,可视为谋逆;勾结兴平当地官员,利用蒋尚书在朝中职务之便,欺上瞒下,把兴平富庶之城变为贫瘠之地,多年来得以减免赋税,贪墨决银两,挪作私用,如此行为乃视为欺君。”

    赢倾目光微扫,声音始终波澜不惊,“蒋尚书助纣为虐,以权谋私,与奚家官商勾结,奚家所犯之罪,皆有你一份不可抹灭的功劳。”

    蒋浆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

    来往信函,托盘上还有账本,以及沈聿最近三个月的失踪,奚家地宫下财富的暴露,以及坐在龙椅上的这位女皇陛下清冷的语气,在在都说明一切已经辩无可辩。

    “陛下明察!”户部侍郎袁敬辉蓦地出列跪下,“蒋尚书忠心耿耿,一直以来为国为民,忠君之心苍天可鉴,此番定是有人陷害蒋尚书,求陛下明察!求摄政王明察!”

    “求陛下明察,求摄政王明察!”另一人也跪了下来,“蒋尚书清廉正直,从不——”

    “蒋浆。”赢倾没理会两位大臣的求情,目光落在蒋浆的身上,“你可认罪?”

    蒋浆闭了闭眼:“臣认罪。”

    “臣知罪。”蒋浆脸色颓废苍白,蓦地叩首,“臣罪该万死!求陛下开恩,放过臣的儿女——”

    “既然知道罪该万死,又有何资格求朕放过谁?”赢倾淡问,“你在做下这些事情的时候,可曾想过其他人也有儿女?那些本该免赋税的贫苦之地,名额被兴平占去,奚家吃得脑满肠肥的时候,可曾想过贫苦之地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

    蒋浆攥紧了手:“陛下也才登基一年有余,东渭以前如何,那都是太上皇的事情。”

    “蒋尚书的意思是,朕没资格追究你以前的过错?”赢倾轻笑,“这倒是有趣。”

    赢倾开口:“来人!”

    殿外荣锦绣领着禁军进入,单膝跪地,听候旨意。

    “蒋浆谋逆犯上,即日起剥去所有职位,家产充公,收入刑部大牢待审。”赢倾平静地下旨,“九族尽数下入大牢,一个不许放过。”

    “臣遵旨!”

    蒋浆脸色骤变,蓦地抬头,却正对上一双冷峻的眸子,血液像是刹那间凝结,寒气一点点从脚底窜上脊背。

    我设定的是不普通的世界,是有9个多元宇宙的世界。我之所以要如此设定,是因为我们当下居住的这个环境。冷漠、自私,大家以挖苦人取乐,却从未想过,其实人与人之间最美好的莫过于真诚的待人。

    夜紫菡被挖去先天心玉变成废人是整个傲天城都知道的事情,而且之前她一直都被夜铃香他们欺负,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

    目送一脸气愤的陈歌走出办公室,陈爱民呆了很久,才猛然身躯一垮,再无刚才强硬的姿态,眼眸低垂,就如一位孤独无助的老者。

    何况,这位布鲁佐子爵的风评非常之恶劣,他最多算是替天行道了。

    楚言真是佩服这些人,他祖上十八代就没去过黄河以北的地界,这高丽血统从何说起?

    老爷子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引用了一份数据来说明想要登顶一个服务器的难度。

    能搞出如此阵仗,那妖魔实力自然非同凡响,按理说若要对付闫妄,不至于费这么大力气,难道……妖魔有苦难言?

    秦泰也被赵翔这股子凶气给吓到了,话憋在嘴中就是说不出来,只能憋红着一张脸,点点头。

    这个重色亲友,连个生意都比不过美男的桑羽柔,摆明了是想让霍霆能够在这里吃午餐,才会特地加了这么几道食物的。

    见他好像没什么事干,楚言便给他发去了组队申请,准备拉他去钱塘擂台切磋练手。

    宋管事想了想,点头答应:“布面布里的,再加上棉花,得一两银子的吧?”他是男人,不管这个,还有些拿不准。

    本以为自己的挑衅举动,会让赵子龙歇斯底里,彻底失去理智。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赵子龙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发出了一声坏笑。

    塔列朗阴晴不定地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长叹一口气,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见午妈眼珠子乱转,罗妈妈气得心里直骂,但脸上还不敢有任何显露。

    林风无语了,因为这部电影,就是刚刚他跟夏雨菲看的那部!那部电影槽点实在是太多了,剧情把他雷得外焦里嫩不说,就连那个偶像派演员的男主,竟然还没有自己一半帅。

    玉兰是副总管,表面上对黑珍珠忠心耿耿,实则早已对总管之位觊觎已久,所以暗地早跟一号楼的周逵搭上了。

    众人听了她们的话,都不由向赵子龙投去了期待的目光。几个心急的,更是拉着他的胳膊,一边撒娇,一边向着厨房而去。

    她看了一眼青连,青连现在根本顾不上后面的队员,因为他要‘操’控飞机,他是驾驶员,他不可能将飞机丢掉,过来安慰她。

    世上的事儿,总是那么寸,常常怕什么就来什么,没了钱隽,董进才果然兴奋了,他在家,召集几个门客,商议如何对付沈明昀,自然,董太侧妃和钱浩则商量如何算计一下南海亲王妃萧氏。

    面对夸夸其谈,口若悬河的徐建龙,何夕无奈地开始寻找切入话题的突破口。